费计香也料不到琉璃这么执拗,想了想,面无表情地说“纳征过礼的时辰将至,给我将她拖到地窑,若她再反抗,便给我狠狠的打。”

    众家奴得令,再无顾忌地往琉璃扑了过去。

    费计香这对母女,竟真要打死她吗?

    琉璃大叫一声,眉头紧蹙,右手紧抓住扁担,通红的双目燃烧着熊熊怒火,拼命抵抗着涌上来的家奴。

    身上不断地到着重击,她也不知道打倒了多少个家奴。

    “咔嚓”一声响,拿扁担的那只手好像被打断了,扁担脱手飞落在地,手中失了武器的她巨痛之下,还没喘过一口气,背后又被重重地踢了一脚,将她失衡地踢倒在地。

    “哼!不知量力。”范依秋在一旁嘲笑道。

    琉璃晃了晃头,尽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左手迅速地接触到身边的遍担,猛地腾身而起,用左手狠狠地扫离了接近的家奴。

    “哟!还在负隅顽抗,好啊!我倒要瞧你还有什么能耐。”范依秋笑笑嘻嘻道,好像她现在看到的不是众壮汉欺负一个弱女子,而是一出好戏。

    琉璃咬牙站住,身体不住地摇晃,血从她的鼻孔里、嘴里往下滴,和着汗水,染红了身上那件范依秋丢给她的旧蓝裙,也染红了身边的地面。

    也许她下一刻会没命,但她绝不会向眼前这些人屈服。

    “若我还有命在,必不会放过你们。”琉璃低嚷一声,左手举起扁担往前冲。

    也许冲到门外,让多些人看到范家虐女的惨状,她才有被救的可能,毕竟范家是堂堂元帅府,他们应当也不想别人指责他们虐女至死吧?

    她疯一般往前冲,家奴们见到她一个满身鲜血的弱女子,竟这般倔强的狠命冲过去,都有些吃惊的稍稍避到一边。这么一来,竟被琉璃冲出了一条血路。

    “快给我抓住她。”费计香一见情况不妙,急忙叫道。

    “你们愣什么,快抓住她啊!”范依秋也跟着叫道。

    众家奴们又提步往琉璃冲过去。

    琉璃一边顽抗着,一边往大门跑,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鲜红的血迹,路的的婢女仆妇们见状,吓得纷纷避了过去,就是一些要看热闹的,也大气不敢喘地远远望着。

    总算看到大门了,琉璃来了一点精神,不顾一切地往前飞跑,双目也露了一点兴奋之光。

    临近大门之际,突地身后挨了重重一击,这一击重的差点让她就此失了气,她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又提脚往前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