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来的这个谈判的中年男子,有着明显的军人特征,但若说他只是一个士兵,我有些不信。

    说他是一个军官,我才会相信。

    我问道:“你普通话说得很好。”

    他说道:“我们移民一百多年了,祖籍天津,清末时祖父带着爷爷奶奶下南洋谋生,落脚印西,我妈妈是山东人,我们一家人,普通话都很好,大学时我是专攻英语,后来一个偶然因素进了部队,成为了军队的翻译官。”

    我说道:“嗯很不错,坐吧。”

    他坐了下来。

    我去给他倒了一杯水,他接过去说谢谢,然后说道:“首先,我对我们这边他们所做的事对你们造成的伤害感到十分抱歉。”

    贺兰婷道:“这不关你事。”

    的确,他只是一个翻译官,军中什么事,哪轮到他来说话。

    他说道:“其次,我在军队里,也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也在帮忙游说,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们被抓的俘虏。”

    他这么一说,我对他印象大为好感。

    我说道:“谢了。”

    他说道:“军队高层个别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勾结海盗,硬是把你们说成海盗,欺上瞒下,这样的事,经常会有发生,难以禁止。”

    我说道:“理解,都为了钱,但你们高层为了钱也真的胆子忒大了。”

    他说道:“如果我是高层,我不会这么做。”

    说完他笑笑。

    实际上,以他这样子的身份,进入当地的军队后升上高层的几率十分的小。

    我说道:“你们是想谈什么。”

    他说道:“主要是看你们,想要怎么谈。”

    我学着他刚才的样子笑笑,说道:“你们的底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