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木子的死,有一半她的功劳,如今这边明目张胆的来的这里,看来她这些年活得倒是心安理得了。

    她脸色隐隐透着几分恐惧,目光落在程隽毓身上,这表情,似乎怕的不是木子,而是程隽毓。

    可笑,看来程隽毓至始至终都不知道木子的死是怎么回事!

    “沈小姐,我知道你和木子是好朋友,但人死不能复生,何况,活着的人要面向阳光,继续活下去,不是吗?”

    这话,她说得竟如此光明大气。

    若是不知道她的那些过去,我想,此时我定会认为这是一个优雅大气,乐观向上的人。

    “人死不能复生,可人是怎么死的?”我看向程隽毓,讥嘲一笑,“程隽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木子是怎么死的吗?”

    “沈小姐!”兴许是没料到我会这么直白的问程隽毓,陆可开口,声音急促,“木子的死不是因为知道你出事受刺激的吗?都已经过去的事了,你旧事重提,是为何意?”

    何意?

    看向她,目光落在她微微鼓起的肚子上,我动了恻隐之心,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见我不开口,程隽毓开口问了出来。

    “没什么,程隽毓,你想知道什么自己去查就是了,没必要问那么多,别像个傻子一样被人利用。”

    木子的死,说到底,牵扯的人太多了,陆可该死,可我若是此时把这些说了,和当年的她有什么不一样?

    早上出门早,墓园离市区比较远,看着对着墓碑发呆的四季,我开口,“四季,我们该回家了。”

    四季点头,看了看程隽毓,顿了顿,自觉的开口道,“叔叔再见。”

    我愣了片刻,程隽毓修长如玉的身子微微僵硬,似乎有些错觉的开口,“再见!”声音恍惚。

    拉着四季走在墓园的台阶上,她个头小,下台阶走得慢,我将她背在背上。

    台阶漫长,似乎怎么走都走不到头一般,“四季,你喜欢刚才那个叔叔?”

    我了解四季,不熟悉的人,若是我没有开口介绍,她基本不会开口,但今天她主动开口叫程隽毓叔叔了。

    “也不是喜欢,就是觉得他和别的叔叔不一样。”小家伙开口,有摸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