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醇关好灯,拉开被子。

    他面对杜敬弛的背影躺下:“我错了。”

    麦哥滑进被子之间的凹陷里,毛茸茸的身子贴着杜敬弛,又倒向孟醇,睡得可香。

    杜敬弛小声说:“...明天带你出去买衣服。”

    “好。”孟醇慢慢将麦哥挪到一旁,搂过杜敬弛的腰,将对方契在自己身上。

    第二天睡到日出三竿,等杜敬弛带着孟醇到店,柜员早已等候多时,按照需求将合适的尺码挑选出来,排列整齐地挂在衣架上,样式一目了然。

    孟醇好歹是当兵的,杜敬弛拿着衣服往他身上比划,也没什么要特意拾捡的地方,最后就选了套舒适为主的衣服,版型被肌肉撑得刚好,不显累赘臃肿。

    杜敬弛一开心,挑了堆零零碎碎的玩意帮人冲业绩。

    孟醇便等他进试衣间时,把银行卡递给柜员:“我结账,不用告诉他。”

    柜员微笑着双手接过:“您放心,杜先生这边一直是签单送到府上付款的,我跟送货人员注明就好。”

    孟醇点头,扯了扯发紧的衣领。

    杜敬弛消费完照旧道:“他身上这套直接穿走,别漏算了。”

    去餐厅,服务员态度热情。太久未被这么和气地对待,孟醇颇有些不习惯。

    倒是和杜敬弛见服务员端上一盘稀奇古怪的菜品时,不约而同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孟醇照样把单付了。杜敬弛也不知道,带着他到处乱逛。

    商场里没觉得热,出了门,惊人的高温闷得杜敬弛满鼻子汗。

    孟醇把他挡在自己影子里面,一路走到海边,热风吹在脸上,仿佛回到瓦纳霍桑的沙漠,海鸥喔喔叫着,盘旋在岸栏。

    太阳晒化的回忆裹在杜敬弛身上,他忍不住走向浪尖褪去的地方,让海水反复没过脚背,等孟醇放好两双鞋走过来,他伺机弹开五指,水花炸到那身新衣服上,留下印记点点。

    孟醇被偶然澎湃一回的浪花打湿裤脚,伸手将杜敬弛的头发向后拢去。

    杜敬弛有孟醇作伞,睁不开的眼睛弯起来,男人最后还是没能忍住,低头吻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