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敬弛扔完垃圾没敢回去,楼下找了块阴凉地方呆着。

    瑞挪路过,见到他,脚步往后退,站在杜敬弛身前,影子罩在他曲起的膝盖上。瑞挪饶有兴趣地吓他,杜敬弛却抬起脑袋,无言瞥他一眼,继续发自己的呆。

    士兵弯腰做了个鬼脸,浅色眼睛同时往高鼻梁看,两颊吸起,嘴唇就变成一个滑稽的圆。杜敬弛吐了口气,括弧漾在唇角尖,扑哧笑出来。

    瑞挪怼住鼻头装小猪,惹得杜敬弛憋红脸,眼睛变成两条黑缝,里头荡着一闪一闪的光,盯着,想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儿来。连续变幻好几回,瑞挪黔驴技穷,紧随去追杜敬弛移开的笑眼。

    杜敬弛看向别处,说:“你好幼稚。”

    瑞挪不乐意了,向右跨一步,往他眼前凑:“幼稚你不是也笑了吗?”

    “好,好,有意思。”杜敬弛服气。

    瑞挪说:“我听那个佣兵受伤了。”

    杜敬弛敛起笑容,看着远处摇曳的军旗,冷然:“嗯。”

    佣来佣去的。

    态度转换得令人措手不及,低头又显得败底曼一截,瑞挪一时脑热,道:“本来也不用他们去。”

    杜敬弛哼笑两声,说:“是,你去都不用回来了。”

    “杜!”瑞挪愤愤蹲下来,看着他,“你嘴巴对我很坏。”

    “你嘴巴也没好到哪去。”杜敬弛抱起双臂,“别人有名字,凭什么佣兵佣兵的叫。”

    瑞挪苦着脸,挣扎了一番,妥协道:“...对不起。”

    杜敬弛还是没看他。

    瑞挪强压别扭问:“他...名字怎么拼?”

    杜敬弛嘴唇开合:“孟醇。”

    “明晴?”瑞挪艰难地模仿音节,“门裙?”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