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的大佬没有告诉凉溪该如何变通,但他们这些话丢出来,就给凉溪结结实实地吃了一堆定心丸。

    她一点儿也不担心了。

    身上揣上一堆符箓,别人也偷袭不了她。等再过两年,把这些符箓练得滚瓜烂熟之后,如果真佛寺还不动手的话,凉溪就打算自己摸上长虹道观去调查了。

    有了底气心不慌,凉溪整个暑假都宅在家里。7月底,孔母把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狂妄地爽约了。气得孔母在那边摔了手机,到开学都没再联系她。

    8月底,潘木辞了工作,和凉溪一起坐飞机前往帝都。在那之前,凉溪去见了一回柳晴。这姑娘虽然依旧闷闷的,再也没有往日的开朗,但似乎是完打消了轻生的念头。

    最后激励了她一回,跟别人不同,凉溪带着满箱画符的材料,上了飞机。

    柳晴报了本地的大学,她爸爸虽然去世了,可还给她留下了一间小店呢!凉溪问过柳晴的想法,她好像不打算把这家店卖掉,说只是暂时租出去。大学毕业之后,她要继续开店。

    在这城市里,有处自己的小店,还有一套地段很好的房子……但愿长虹道观不要再做什么缺德事了。她不会再让潘木回来的,就让柳晴在这里安定地生活下去吧。

    凉溪走了。她以前住过的地方,孔筱的家里,早已经没了她的房间。

    大儿子高中在读,小儿子还不会走路,似乎孩子生的多了就能永远做孔家的夫人,洪姐又怀孕了。

    她的日子非常美好,院中有她的躺椅、太阳伞,还有一桌子各种口味的小吃点心。但是,洪姐依旧蹙着眉头,不知是因为怀孕难受,还是因为昨天晚上孔父的未归难受。

    “夫人……”

    院子里还有一个按摩师,手法专业,笑容如春风,声音柔和温暖,令人听了昏昏欲睡。

    按摩师的嘴巴好像就没有闭上过。他一直在跟洪姐说话,不知讲些什么,直讲了半个小时后,他提起了凉溪,只有短短的一句——

    “小姐今天恐怕就要前去帝都了。”

    “唔……”

    洪姐半睡半醒一样地哼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清醒了些之后,懒洋洋地问道“她跟那个潘木还是走得很近吗?”

    “是的。两个人一起走的。”

    鼻子里喷出一股不屑的气来,洪姐又哼了一声,口中不清不楚道“自古以来人都是攀高枝的,倒是难得见着一个自愿从枝头上往粪坑里跳的。”

    “别说,有时就是什么人有什么福气。那个穷小子,还真是命好!他们两个要是爱到一起去,索性就别分开了,让她爸妈早点死心。你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