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玥懵了一下才想起这是谁,瞳孔震惊睁大。

    白烈的震惊不比姝玥小,要不是对方出声,他险些手一抖将窗户再啪一下给合上,白珩予已经点亮了煤油灯。

    刚翻窗户进屋的人,一身煞气却形容狼狈,硬朗深邃的五官上,带着一道斜斜的刀伤,皮肉外翻,这会儿还往外渗着血,对上屋里的人,却表情很温和。

    白烈沉默了一下,“怎么变成这德行?”

    他话里带着些嫌弃,但手上的动作一点不慢,按着人就往下扯着衣服,要检查。

    “哎哎,阿烈!”南擎渊懵了一下,白烈速度太快,他身上的黑色风衣没坚持两秒,就被扒了下来。

    南擎渊:“……”

    “别啊,咱闺女还醒着呢!”南擎渊垂死挣扎,又放低声音,用商量的语气。

    “你这么着,我多不好意思的是不是?”

    白烈回头瞧了姝玥一眼。

    姝玥:“……”

    !!!

    “我不看!”姝玥往被窝里一钻。

    白珩予那里已经开始烧水。

    姝玥窝在被窝里,外面窸窸窣窣,偶尔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或者带着点压抑的闷哼,到底没忍住心里面的担心,探出了脑袋。

    就见,昏黄的煤油灯下,自己这个亲大伯身上竟是不见几处完好的地方,利刃伤留下的疤痕,枪眼的疤痕,弹片烧伤,她竟然还看见了几处,应该是烙铁的那种烫伤。

    当然那些都是老伤,最新的一道却是他胸口,被一根黑色布条缠裹着,鲜血渗透沾湿了的布条,身上沿着那方向还弄出了好几条血痕。

    姝玥的心里哆嗦了一下。

    这一刻,安静的有点可怕,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险些停止。

    南擎渊是真没想到白烈动手他愣是没能挣扎的开,看着他盯着自己胸口的伤,眼睛冒着火,表情顿时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