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的拒不承认,加上许飞的一厢情愿,我们俩的故事越传越离谱,最后竟然活生生衍变成了一部玛丽苏。

    我也真是佩服小学生的丰富想象力,一个个的都可以去跟琼瑶奶奶k了。

    这期间,陈嘉木曾给我传过一张纸条,上面用铅笔画了白素贞和许仙,还在旁边写上了我和许飞的名字。

    我没搭理他。

    115

    本学期最后一堂描红课上,我写完一张静夜思,又写了一张春晓,离下课还有半个小时,我揉揉酸痛的手腕,把毛笔搭在鸵鸟牌墨水瓶上。

    身后一直有“噗噗噗——”的声音,我刚开始以为是风声,等我回头一看差点没笑岔气。

    韩聪用嘴巴对着一滩墨水使劲吹呀吹,吹得满脸都黑乎乎的。

    “你,你是不是傻呀!”我边笑边问。

    “你才傻!”韩聪抬头蔑视我一眼:“我这叫艺术创作。”

    “什么艺术创作?”我好奇。

    “吹墨画。”韩聪张着被墨汁弄得黑乎乎的嘴很自豪地说。

    “哦?”我还真没听过这种画,只听我妈提过郑板桥的泼墨。

    “你们女生就是头发长见识短。”韩聪说完继续趴在白纸上吹他的墨水画。

    许飞呢?

    因为忘带墨水和毛笔跑去一组蹭班长李威的用。

    正好合了我的心意。

    时间过得真慢,我只好拿起毛笔,甩了甩墨汁,又写起了字。

    再抬头看表,只剩下十分钟了。

    班主任蔡老师准时出现在教室门口,他跟我们描红老师简单寒暄了几句后背着手走了进来,像将军巡视小兵一样绕着教室转起了圈,还时不时地弯下腰看一眼某位同学写的字,或点头或摇头或无言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