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那颜良军中有先生熟人?”青州军营之中,听着部下的回报,太史慈皱眉道,李儒的身份,连他都不是特别清楚,对方是如何知晓的?

    “这倒没有。”李儒冷笑着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几分嘲讽:“袁绍麾下谋士,多疑冀州、颍川士人为主,在下出身寒门,与这些人,可高攀不起。”

    太史慈闻言,也不再多话,虽然不太清楚李儒的过往,但他能够从李儒的话语中听出对世家的仇恨之意,这种事,他不好插嘴,转而道:“先生此番将袁军将士的遗体送回去,下一步该如何做?”

    “本想借此机会,彻底歼灭这一路袁军,不过对方营中既然也有智谋之士,此时想要逼袁军决战,对方恐怕会阻止不太容易。”李儒站起来,踱步皱眉道:“虽难大胜,但将军这几日可前往袁军大营之外溺战,进一步打击敌军士气,另外加固营防,一个月的时间,一定要守住,我会亲自设计阵图,将军以我阵图来布置营寨,不说挡袁绍十万雄师,但只是守住月余却无问题。”

    “那便有劳先生了。”太史慈闻言点了点头,这一次大战,虽然大胜,但军营也被毁了大半,此时重新布局,也不难,当下着人将营中将士交给李儒调遣。

    刚刚将尸体运回去,气氛和心理还需要酝酿,李儒也没让太史慈立刻前去挑战,只是让人取了一张羊皮,开始勾勒阵图,同时让人开始在四周收集一些巨形石块。

    “先生此阵似是八卦?似乎又有些不同。”太史慈好奇的看着李儒逐渐勾勒成型的阵图,疑惑道,他也学过阵法,对于一些基本阵法还是有所研究的。

    “此阵,名为八门金锁阵,算是种衍生阵法,这世上阵法万千,但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实际上所谓大阵,也只是这些基本阵势的变化,在下所部,只是静阵,用于营盘布置,还有一门战阵之法,若能布成,战场之上,莫说全部领会,便是只得其一二精髓,战场之上,不说所向睥睨,但对手若不了解这阵中奥妙,也能以少胜多。”李儒傲然道。

    “八门金锁阵?”太史慈眼中闪过一抹奇光,有些疑惑的看向李儒:“那先生此前,为何不以此阵破敌?”

    李儒摇了摇头:“此阵虽然厉害,但若无足够训练,主将对此阵无足够了解,使出来也是破绽处处,我朝军中,能用此阵之人,怕也只有那昔日在温侯麾下之高顺,此人精于练兵,更能将将士如臂指使,其余将领,怕是都做不来。”

    看了一眼太史慈一脸期冀,欲言又止的神情,李儒笑道:“将军且将这静阵记下,他日若有时间,在下再与你讲解战阵。”

    “多谢先生!”太史慈闻言,不禁大喜,战阵之说,他在古书之上看过,但当世却从未有人能够用出,自己若能学得,就算勇武不及吕布,凭借战阵,也未必不能在战场上与吕布一较高下。

    李儒微微一笑,不再多言,阵图绘成之后,开始着人布置,太史慈一心想要学得此阵,在一旁看的格外认真。

    一天的时间,就在双方默契的休整下渡过。

    次日一早,颜良正在跟众将议事,昨日青州军将大批将士遗体送进来,其带来的效果经过一天的发酵,渐渐先露出来,营中士气一片低迷,这放在以往,就算打了几场败仗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直到此刻,颜良草真正明白昨日许攸所言计策是何意思,这一招,也忒毒了一些,就连颜良回下的一帮将士,一个个也是情绪不高。

    突然一名将领冲进来,沉声道:“将军,那太史慈正在营外叫阵!”

    “嗯?”颜良闻言,眉头一挑。

    坐下,张南摇了摇头道:“将军,您如今有伤在身,那太史慈定是看中了这点,才跑来溺战。”

    颜良点了点头,对着那名将领道:“紧闭辕门,莫要理他。”

    话虽如此,但这心里,终归是不痛快,说到底,那太史慈也不过是他颜良手下败将,如今在营外耀武扬威,而他却不得不龟缩不出,这让颜良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