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青年站起身来,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庞统,久闻曹八百大名,特来拜会。”

    言语中,带着一种世家子弟特有的骄傲。

    虽说是拜会,却仅止拱手,微微欠了欠身……

    曹朋瞳孔不由得一缩,看着眼前这位奇丑青年,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敢问,可是元安先生公子?”

    “正是。”

    曹朋长出一口气,起身上前,“久闻士元大名,今日一见,实朋之幸甚。”

    说罢,曹朋一揖到地。

    曹朋这一举动,着实让庞统吓了一跳。

    一旁黄承彦,更露出满意之色,轻轻点头。

    庞统露出尴尬之色,连忙站起来还礼。刚才,他只是拱了拱手,可曹朋却是还以大礼,让庞统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受。他是庞季之子,师从庞德公和司马德操,但以名声而言,却远远比不上曹朋。曹朋这郑重其事的行礼,让庞统感到羞臊,刚才的傲慢,顿时烟消云散。

    “曹八百竟也知我?”

    “我闻水镜山庄,有二贤四友,士元号凤雏,不知是否?”

    庞统蓦地一个寒蝉,骇然看向曹朋。

    年初,他与司马德操策论,言官渡胜负而得司马德操称赞之为‘凤雏’。但此事,并未有别人知晓。当天策论的内容,也仅止数人而已。当时庞统曾断言,官渡大战,袁绍必败……司马徽让他说原因,他也作出回答。当时司马徽称赞说,庞统乃当时之雏凤,他日必一鸣惊人。于是,这凤雏之名,便在私底下传开,所知者,除司马徽外,也不过四五人而已。

    可曹朋,又如何知晓?

    黄承彦不禁好奇问道:“士元,竟有此事?”

    庞统脸一红……不过他肤色黑,外人也看不出来。

    “回先生,不过是水镜先生戏言。”

    曹朋正色道:“水镜先生才学兼备,德高望重,岂能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