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舞阴还属于曹操的治下,中阳镇自然而言,也是朝廷所属。听说这位南阳太守,很了不得。而且很年轻,据说还不到二十五岁。这么小的年纪,就做到了南阳太守的位子,一定是有大本事的人。不仅仅是百姓慌乱,镇上的里长三老,纷纷在中阳镇十里外,列队迎接。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位南阳郡太守,就是当年那个杀人逃亡的曹氏一家。

    十年光阴,物是人非。

    十年前的老中阳镇人,而今已不太多了。

    剩下的那些人,也有人还记得‘曹铁匠’。听说新任南阳太守叫做曹朋,他们不仅感到疑惑。

    “孩子他爸,这个南阳太守的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镇西头的老曹家?”

    “你是说……曹铁匠吗?”

    “是啊!”一个村妇抱着孩子,压低声音说道:“我可是记得,曹铁匠的儿子,好像就是叫曹朋吧。”

    “嘘!”

    镇民甲,也就是村妇的丈夫连忙示意她闭嘴。

    “妇道人家,休要乱讲。

    曹铁匠而今是生是死,还不一定。再说了,曹家那病怏怏的小家伙,怎可能是太守大人?同名,不过同名而已。你可别乱说,万一被太守大人听到,说不定会治你一个胡言乱语的罪名。”

    村妇那经得恐吓,顿时闭上了嘴巴。

    只是夫妇二人并不知道,不止是他们,还有不少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当年那个老实巴交的曹铁匠一家。但谁也没有开口,因为在他们眼中,根本就无法把堂堂太守,和曹铁匠联系在一起。

    十二月二十八,是一个好天气。

    一连好几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官道上的积雪已经融化,在路旁的原野中,已开始透出一抹嫩绿的色彩。

    远远,一队车马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