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夫人强势惯了,这还是头一次被人这般看轻,盛夫人道:“我儿好歹也是你的表叔,你如此不分尊卑骂他缩头乌龟,是哪家的道理?

    容鞍,这就是你的养女吗?若是不好好教导她规矩,进宫之后难不成也由着她这般胡来吗?”

    容鞍闻言对着盛夫人道:“姑姑,君为尊,臣为卑,我容家世代忠于大齐皇室。”

    盛夫人见容鞍护着晚云颇恼,却也知晓这毕竟不是在桐乡,而是在长安。

    何况如今容家的当家人已是容鞍,只没得好气地黑着一张脸。

    用膳时,盛夫人也没有吃几口便作罢了。

    晚云见盛夫人没有胃口,她便是胃口大好,一时间都有些吃撑了。

    回到朝霞院见陆景行还不曾过来,便索性自个儿在容家里散步。

    中秋临近,黄昏时已需要穿上外衫。

    走到湖畔,她和盛夫人撞了一个正着。

    盛夫人没好气地对着晚云道:“你别以为你是陛下的发妻就能护着宁芳,她若是知晓好歹就赶紧离开盛鑫!别逼着我对银杏村之中她的家人动手!”

    晚云蹙眉道:“你敢?”

    盛夫人盛气凌人地道:“我为何不敢?普天之下的丝绸我盛家就占了大半,若是盛家出事,大齐必定也会因此而动荡,你休要以为陛下会护着你和你那卑贱的姐姐,而不顾大齐苍生?”

    晚云瞪大着眼睛,这盛夫人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做一回事情了?

    盛夫人高高在上地道:“你们最好放聪明一些,有些事情不该肖想的就别去妄图肖想!”

    盛夫人甩下了这句话之后便离开了湖畔。

    陆景行过来时见晚云站在湖畔,脱下自己的外裳给晚云披上道:“湖畔处风大。”

    晚云抬头见到陆景行便问道:“夫君,盛夫人说盛家若是出事民生动荡可是真的吗?”

    陆景行缓缓道:“确实,人之根本乃是衣食住行,衣为首,盛家毕竟掌握着大齐大半的蚕丝生意。”

    晚云说着:“可是民间百姓都不穿丝绸,我们村里面只有零星几户人家里面有丝绸衣裳,平日里也是舍不得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