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眼帘微垂薄而冷淡,皮肤近看毫无瑕疵,精致的下颌线近在咫尺。

    顾桉屏住呼吸,将创可贴小心翼翼对准伤口,再把翘起的边角轻轻按下去。

    隔着那层创可贴,他的体温好像能传到她指尖。

    像是被电到,她倏然收回手,背到身后攥成拳。

    缓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这次来的主要任务,她把饭盒递给他,手背在身后轻轻绞着,“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呀,你要是喜欢吃肉就吃肉,喜欢吃素就啃菜叶子,都不喜欢还有杂粮饭……对啦,伤口一定不能再沾水了呀!”

    江家军警世家,只有江砚父辈经商。

    父母公司起步忙得不可开交,他便从小养在爷爷身边。江老爷子在部队带了一辈子兵,管教方式堪称严苛,喊疼、示弱,在他三岁时就已经不被允许。会被打手心。

    边境禁毒那三年,枪林弹雨里摸爬滚打,子弹上膛生死尚且可以置之度外。

    而现在浅浅一道伤痕,在这个发顶刚到他肩侧的小女孩眼里,好像是很严重的事情。

    江砚唇角轻抿,梨涡陷下去,漂亮得不可思议。

    他看着她发顶,轻声说,“知道了。”

    三天后,荆市公安局召开“荆市一中姜某失踪案”新闻通气会,目前案情侦破已到收尾阶段。

    高二女生姜萍打游戏认识了个“老公”张某,两人熟悉之后渐渐从游戏伴侣发展为网恋关系,9月20日,两人约好面基。

    姜萍喜欢猫,张某见面以家里有只布偶猫为由,带她去家里看猫。

    路上,姜萍察觉不对劲,情绪激动,不惜打开车门跳车,为村民所救。

    城郊都是山路,张某以为她已遭遇不测落荒而逃,删除所有聊天记录并且拉黑……

    9月25日,张某于家中逮捕,而姜萍至今还在医院重症监护室,身体多处骨折,生命体征微弱。

    “顾桉,以后你不准自己上学。”顾桢难得调休半天,能陪她一起吃早饭,“早上江砚跑步,顺路送你,晚上我接。”

    江砚早上跑步。

    江砚送你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