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医生,你倒是说说看,这香囊有什麽问题?”老太太沉下了脸,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刘冬儿,而刘冬儿这会儿却是真的傻眼了。在送香囊之前,她便算好了时间,按理说,汤医生是查不出什麽来的。

    许是刘冬儿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老太太略微放下了心。转念一想,也是,哪怕这事真的跟刘张氏母女俩有关,这刘冬儿顶多也便是个转手的人,又怎么可能晓得内中的事儿呢?

    倒是老爷听到汤医生这么一说,愉快了起来。如果香囊真的有问题,那是不是便代表着,他的爱妾没事了?

    汤医生沉吟了一下,有些不晓得该怎么说才好,好半天才慢慢地开了口“老太太,您可曾记得府中出事的通房?”

    不管是老太太还是老爷,哪怕刘冬儿也呆住了,怎么这事还跟碧儿扯上了干系?

    “汤医生但说无妨。”

    汤医生拿着香囊在鼻尖闻了闻,随后便把香囊丢在了旁边“其时过后,我已经是周密地审视了那位的卧房,发此时她的熏香炉里有一点儿麝香的残渣。而这个香囊,似乎便是被那种麝香浸泡过的。”

    刘冬儿心知碧儿的事儿可跟她无关,这事却不好澄清,心下不由地悄悄的发急。

    老太太面上闪过一丝迟疑,但最后还是选定信赖了刘张氏“汤医生,你可确认?”

    “是同一种没错,问题在于……”汤医生最迟疑“按理说,贵寓姨娘是昨晚便出了事,可这香囊却……”

    “香囊有什麽问题?”老太太心头一紧,忙不迭地问。

    “是如此的,这香囊尚未干透,周密闻闻滋味太烈了,似乎才刚刚浸泡似的。以我的预计,浸泡的时间应该不会跨越两个时候。”汤医生皱着眉头,最当心地讲诉着。

    刘冬儿看着老太太和老爷的黑脸,内心真想放声大笑。她便晓得,香囊是查不出问题来的,怕是那周姨娘经历过上次的教训,怕又查不出什麽来,才存心浸泡了麝香,周姨娘昨晚爆发,早上才好了一些,怕这香囊是她安稳之后才交托浸泡的。

    打发走了汤医生,老太太悲观地瘫坐着“听到了吗?你都听到了吗?”

    “这也不能介绍一定是周氏干的!”老爷还在插嗫,老太太当下便知如果不让他把事儿弄个清楚,他是不会断念的。当便,老太太招呼琉璃过来,跟她说了几句话。琉璃依言退下。

    不多会儿,琉璃便回来了,背后还随着几个仆妇婢女。

    让刘冬儿吃惊的是,那些个仆妇婢女都是刘张氏院子里的。随便,她便清楚了。刘张氏本便出身于张家,怕是昔时的陪嫁婢女和嬷嬷都是老太太的人吧?而后这近十年来,刘张氏不爱办事,性质又软绵,怕是让老太太布置进去了不少的人,如此也好,刘冬儿很清楚,刘张氏真的什麽都没有做,自从晓得了自己怀孕之后,她便连续放心养胎,诸事不管。

    老爷却没有想到自己媳妇的院子里会有那麽多属于老太太的人,老太太还在刘冬儿的眼前将这些人叫了过来“母亲,您这是……”

    老太太不理会老爷,快速地问了几个问题,底下的仆妇婢女无一不答。交托她们退下了之后,老太太又看向老爷“你有什麽问题吗?”

    老爷张了张嘴,他看得出来,适才那些仆妇都是忠于老太太的,由于其中一个还是老太太陪嫁的女儿,如果这事真的不是刘张氏所为,难不可能还会是周姨娘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