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菡眸中泪水汪汪,虽早已是过了女儿家纯情烂漫的年纪,却奈何夫君李当心一席话至情至性,使得陈清菡不禁想起当初自己愿意下嫁给李当心时,不就是欣赏其情若水,上善而唯美;其性若兰,孤高而独绝,犹兰生幽谷,寂寞自怜,芳情独遣,不为引蜂媚蝶,献媚春光,不似那类人骚客,好谈风月,开口风花雪月,闭口环肥燕瘦,于媚俗之中得大欢乐;亦自许乃情痴情种,然却实不过为勾女媚妇之贼尔!

    陈清菡看着身前诚心低埋着头的李当心,久久不做声,待到心中情绪稍稍平静下来后,不经心中也生出一丝悔过之意,眼看着身前的夫君,不惜以下跪相求,可见初心不改,然而自己只是听得一番言论,便信以为真,不分青红皂白一番胡闹。若是当心真有意,也断然不至于是此番模样,目中动容,泪光涟漪。

    “夫君,是我错了,我也是不知为何,一时间便彻底听信了,胡思乱想下如此一番胡闹,夫君,你快起身,大清早的地上凉。”

    “夫人!你你肯听信我的话了?!”

    “夫君,是我一时间失了理智方寸,还未经过调查便一番任意妄为,望夫君莫要怪罪,夫君快起身!”

    二人相互搀扶着站起身子,陈清菡为李当心轻轻擦去蕴在眼中的泪水,李当心目中严肃,亦是为看着陈清菡的擦去目中泪水,郑重说道:

    “夫人,你且放心,此人也是三番五次偷我刺史令牌,可为夫又不可大张旗鼓的寻找,次次皆是由那秦淮楼中的下人来归还,想必那人定是秦淮楼一常客,今后我便设下诸多警戒,定查个水落石出生擒此人,于夫人面前,彻底还我清白!”

    陈清菡没想到刺史令牌,像今日这般竟已经归还多次了,想来当心多年以来为人处事,向来敬小慎微,这随身佩戴的刺史令牌即便是在两人房内,都未落下过一次!如此想来其中必有蹊跷,夫妻之间,本该一条心,既然当心已经说了,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自己就应当相信当心!

    “好,即便抓不住那人,夫君你也请放心,我也不会再任意胡闹了。”

    “夫人!”

    “当心,走吧,你彻夜批阅政务到现在,定也饿了,我去下厨,为你做些吃的!”

    “蝶祈,你先去买东西吧,我突然有点事,去去就回!”

    李三觉话说到一半,蝶祈便立马小跑回到李三觉身边,死死拽住其一条手臂,李三觉嘴角挂起颇为无奈的笑,都怪自己当初我行我素,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蝶祈的头顶,李三觉俯头,李三觉目中饱含温柔道:

    “蝶祈,我知道担心,可是那个被偷走的荷包就是你当初绣给我的那个荷包呀!”

    “什么,我秀的荷包被偷凑了?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有一人撞过我身子,一时间,我没能反应过来。”

    “那那好吧,你去吧,可你,你要是敢骗我之后不回来,我我就嫁给那人!”

    蝶祈随手一指,李三觉顺着方向看去,没想到是一生的白净玉面俊美的小公子,穿的一身风流倜傥,小公子闻声向花蝶祈看来,只是见得指向自己的女子身姿曼妙,虽轻纱遮面,便其想来也是天姿上佳,心中欢喜溢于言表,不经有礼道: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还望小姐三思呀,小生真是受宠若惊,何德何能!”

    李三觉一看那小公子模样心中就不待见,当着那小公子的面儿将蝶祈搂进怀中,轻轻抚拍了拍其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