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墨鲤身边还有几个村民,大家都是从村长家那个方向赶来的。

    张德子慌乱之下只想尽快脱身,他看都不看,指了就说“他家有人做过楚朝的官,后来逃到咱们这个小地方,我爹以前说过,当时带了好几口大箱子的!!”

    老儒生的目光扫过墨鲤,心想此子确实不是寻常之辈。

    乡野贫户养不出这样的人。

    一旁的村民又惊又怒,忍不住道“张德子,你在说什么瞎话?”

    “这位小郎昨天刚到我们村里,他祖上做什么的,你如何知道?”

    张德子一愣,这才现自己指的人是墨鲤。

    老村长气喘吁吁地过来了,被他儿子扶着,胡须气得直抖。别的村民没有反应过来,他却门儿清,什么做过楚朝的官,这不就是自己家的事吗?

    “张德子,你昏了头你!”

    老村长痛心疾,他隐约感觉到这个把张德子抓来的老儒生很是诡异。

    他们一个小村子,连收税的小吏都得罪不起,每年的徭役还要上下打点,塞些钱才能让村民囫囵回来,而不是被砸断胳膊摔断腿,或者人瘦脱了形回来大病一场就直接没了。

    “……你胡说了些什么?”村长不安地打量老儒生。

    他不敢看得太明显,心里希望这人不要有什么大来头。

    老儒生的注意力还放在墨鲤身上。

    在一群村民之中,墨鲤可以说是格格不入,而且异常的镇定。

    墨鲤听到金丝两字,便肯定昨晚的话被张德子听到了,而且张德子阴差阳错地以为那是村长家的东西。

    墨鲤神情不变,心里却有些懊悔。

    如果他把金丝甲收得严实一点,对这东西在意一些,就不会有今天这出意外了。

    事到如今,必须搞清楚张德子在外面胡说了什么,有多少人听到了,还有这老儒生是什么来历,是否也是为了金丝甲而来?

    墨鲤一边想一边用眼角余光注意着周围,他在找沙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