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统在脑中几乎同时开口。

    白泉泉:[卧槽?!顾永行还是人吗?!!]

    系统:[卧槽?!说这我可不困了。]

    白泉泉:[……你爹的。]

    缓了半晌,白泉泉才讷讷出声:“怎、怎么可能?许医生一直负责照顾我的身|体,顾叔叔……”

    脆弱的美少年仿佛突然想起曾经种种,比如顾永行曾提及十八岁后要给他做个大手术,他一直以为是修复心脏瓣膜的……

    再比如原身母亲曾是红极一时的歌星,哪怕是嘴巴毒辣的香江媒体,也赞其有石破天惊的美貌。顾永行更是无数次感慨他与母亲极为肖似,也曾私下说过对方是他这辈子最欣赏的女人,每每提及都迷醉不已。

    少年眼底湿意潮涌……他实在无法接受被他视作养父的男人,竟然藏了这样歹毒龌龊的心思。

    白泉泉属于体验派,心里模拟着原身的痛苦情绪,很快哭成了一只红眼睛的小兔子,从身到心都被肮脏的恶意寒得发抖。

    顾时遂垂眸,眼底淡漠,等了片刻耐心告罄。

    男人站起身将药瓶放回床头柜上,又从口袋中翻出一支拇指大小的玻璃瓶。

    随后,冷白修长的手指,捏起少年新换的草莓睡衣的袖口,向上拽了拽露出一节柔软腻白的皓腕。

    微凉的瓶底缓慢滑过皮肤上暧|昧的斑驳,最后轻敲在乌木佛珠上。

    “嗒嗒嗒——”

    白泉泉的心尖跟着一同发颤,他吸了吸鼻子,秀致的眉头不解地蹙起。

    顾时遂淡声说道:“老爷子这佛珠的味道不能散,要三天滴一次。”

    说完将玻璃瓶放入白泉泉的掌心,转身离开。

    白泉泉怔愣了半晌才明白顾时遂的意思,不仅药丸是变性用的激素,就连顾老头送的佛珠也有问题?

    一旦被点破,无数古怪的细节便瞬间浮现,他还是低估了顾家的变态程度。

    顾时遂有严重的洁癖却抱着他吸个没完,佛珠周围更是重灾区,明显不止是顾时遂犯病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