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焕反正是无业游民,就每天就守在县城的火车站。

    熊大国为此嘲笑了她几回她也不理。

    这一日刚好等到方茹来了车站,她将孩子丢进背后的背蒌一把抓住方茹的胳膊,口称,:

    “找表舅母有点事,家里已经准备好了饭。”

    方茹心揣着钱心虚啊,只一个劲地说自己有事,不去。

    刘焕就笑了,“你的事我知道,你拿着户口本、结婚证、身份证往信用社跑了没有一百回也有五十回,我觉得好奇,就进去了问了下,他们说你取钱。你肯定是背着我表舅干的事!当年你就将我表弟扔在太平,自己嫁到了省城,狗改不了吃屎!要不现在咱们喊我表舅过来说道说道。”

    方茹听是脊背发凉,明明是大冷天,下着雪粒的天气,她却额头往下淌汗。

    假如这个贱女人真打电话给顾昌坚,那么自己一分钱都捞不到,还要被顾昌坚报复。

    假如跟着这女人走,无非敲诈一笔,然后自己人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县城,这个贱婢也只能干看着。

    方茹镇定自如跟着刘焕去了住所,吃了顿中饭,拿出来二百块钱道:

    “有句话叫见好就收,这就是你们的目的吧,小心惹火我,鱼死网在破!”

    刘焕笑嘻嘻地接过,“就知道表舅母对我们最好了,我们没看见您,您想上哪请自便。”

    方茹方舒了一口气,买了去省城的车票,一路上也没看到熟人,她心里越发为自己的行为洋洋自得。

    可下了车,熊大国夫妇却如毒蛇一般如影随行。

    “表舅母,我知道一个发财的门路……”熊大国孜孜不倦地讲了一回又一回。

    方茹板了脸,“你们俩个不要脸的,给我滚到一边去!”真那么赚钱他们会有功夫跟在自己屁股后面?

    刘焕:“我们在太平是‘不要脸的’,名声已经臭到臭水沟里了,人都觉得我们就像厕所里的蛆虫,可蛆虫也要生存,为了活下去,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这年头,只要有钱,别人敢说什么?有钱就是爷!难道您不想赚上一笔让表舅看你的脸色?”

    不知是刘焕舌灿莲花还是怎么,反正三天之后方茹同意了跟这两个不要脸的一起去京城了。

    顾钲中午做了米粉蒸肉、蒸腊鱼、蒸排骨和山药鸡汤一起拎着去了小洋楼那边。

    顾昌坚看着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