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里的两天时间里,白浩南没少看见小镇街头的当地人打架斗殴,仿佛这里还沿袭着很多比较原始的意味,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拼爹拼关系,有什么矛盾都拿出来直接解决,用男人之间最原始的方式解决。

    当然因为这里普遍都是女人掌家,男人除了晒太阳玩毽球,就是各种挖空心思的玩儿,现在看来除了他们嘴里的抓鸟、打猎、捉鱼,就是从来都只字未提的找情人了,怪不得动不动几个男人就会突然爆发打起来,更有点像动物世界里的场景。

    但是搞到这样一大群人气势汹汹的提着刀还是很罕见吧?

    好像就是瞬间,街道两边各家各户突然就涌出来好多人,除了拿着相机惊奇不已的游客,就是一个个也在卷袖子拔刀的当地人!

    那种被万众瞩目的围观,让习惯于在看台前面热身的前职业球员找到感觉了,被这种原始暴力点燃的热血开始骚包了,他本性确实就是骚包的,要浪!

    白浩南第一时间顺手从旁边小伙子脸上摘了一副墨镜给自己戴上,虽然是为了遮住自己的脸,但也能风骚的耍帅啊。

    既然开始耍帅,那就要风骚到底,专业体育战线出来的白浩南比大多数当地人高一个头,只有少数身高体阔的大个儿能跟他比身材,同伴们发现他提了刀迈步,自然是要投入进来,顿时高声喝彩!

    伊莎没有回头看,仿佛她就知道自己那个男人会跟上来,骄傲的站在路口,单手提着那把跟她气质很不相称的钢刀,豪气万千的跟对面的大妈对骂!

    可惜白浩南听不懂内容,但从语气上感觉,这妞真是彪悍得毫不退缩,所以他心底忽然泛起来一股喜爱的感觉,很想伸手抱着使劲揉头的那种冲动,但最后却变成过去从伊莎的手腕捏着,温柔而坚决的把那把一尺多长的腰刀下了,然后用手肘把她推开:“这种事情,还是交给男人来做,你坐到路边花台上看热闹好不好?”

    仰头看向他的伊莎,那满脸满眼都猝然绽放开来的姑娘啊,光彩耀眼得白浩南都感觉睁不开眼睛了,那是种多么得意又欣慰,甚至觉得自己一生都不会后悔的庆幸,嗯,就跟城里的妞买了个驴牌的包包一样高兴,蹦跳起来直接在白浩南脸上亲一口,真的跳到旁边花台上去,还叽里哇啦的招呼走了自己的姐妹,高傲的扬着下巴接受自己姐妹们的祝贺。

    毫无扭捏惺惺作态,像个骄傲的公主!

    看着就让男人喜欢!

    当然对面的男人们看了就更加愤怒,好像长大鼻孔喷着粗气的公牛一样,直接推开前面吵架的婆娘女人冲过来!

    白浩南左手抓着那柄沉甸甸的一尺多长单刀,右手缠着绷带却没有把短的那把抽出来,有个小伙子想帮忙给他摘掉刀鞘,白浩南摇头让开手。

    他没想杀人。

    在他看来为个女人,杀得人仰马翻,那是多么傻逼的事情啊,天下之大哪里没有妞儿?

    何必用这种犯法的形式来完成呢,而且还往往是坐牢的结果,妞儿给别人操。

    至于说有些人看重的脸面荣誉,前职业球员更嗤之以鼻,江州冠军能打过全国冠军?中国足球能拿到亚洲冠军?亚洲冠军还不是在世界杯被打得屁滚尿流,脸再大都能被更牛逼的人踩得啪啪的,这年头谁还要脸啊,逑用都没有,都是骗傻子的。

    他没械斗过,并不等于没打过架,可以说体工队就是一群体力旺盛到不是啪妹子就得打架的家伙,而且很多搞体育的一直都在自己的体系里面吃皇粮,比较单纯,说他们头脑简单跟聪明与否没关系,足球队算是跟外面接轨很多了,其实还是没外面这么复杂,稍微煽动下很容易打得热火朝天。

    所以鸡贼的白浩南经历这么多次,也没留下什么伤口,那也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