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似乎愣了一下,没回过神。

    诸伏景光耐心地又问了一次,将表情调整到不让人心生警惕的程度,“我曾经被您教过,您不记得了吗?”

    老人这才缓过来,带着悲伤和安静的脸上转换成了微笑,“啊,抱歉,可能是我不太记得了。”

    得到了没有任何怀疑的反应,诸伏景光松了口气。

    不过,仅仅是这样还不足够。

    他还没有得到想要的信息。

    诸伏景光往同样觉察出不对的两人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转过头对上老人有些迟疑的眼睛,好奇开口。

    “您是要去……警视厅?”

    这条路除了去警视厅外,还有交叉路口后的另外两条街道。但老人在垂下来的纸制地图上在警视厅画了一个小小的三角形,不但诸伏景光看见了,站得最远的松田和安室透也看得很清楚。

    ……这家伙没问题吧?

    松田阵平看着两人友好攀谈起来,脚下转了个方向,正对着老人所在的方位。

    “不用那么紧张。”潜伏组织这么多年,安室透已经能很好地分辨一般人是否有攻击性,“那人还没有恶意,可以放松。”

    “这我当然知道,只是在想要不要先把人先抓起来。”

    安室透:……

    不,你不要这么粗鲁。

    已经是二十九岁的安室透极其微妙地注视起身边矮了他一个头的二十二岁松田。

    ……原来看意气风发还小不点的同期是这么个感觉啊?读警察学校时候还觉得不错,现在反倒有种……

    带小孩的感觉?

    下一秒,他对上了松田的视线。安室透反射性转移了眼神,但在意识到自己这个反应有些欲盖弥彰后。他笑眯眯地转回了头,选择了另一种意义上的点火型欲盖弥彰,“没什么,只是在想明天要做什么早餐。”

    松田·立夏·阵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