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着白眼瞪着眼前人。

    这人是惯犯了,惯会翻窗的,也就是我这个傻子会担心他翻窗崴到脚。

    白玉宣翻窗进来的时候,我正听着外面的唢呐齐鸣,嘟嘟嚷嚷,回忆跟我过门的时候吹的曲子是不是同一首。

    一个活人落地,本来已经沉下去的灰尘又洋洋洒洒地浮起来。

    “你来g什么?”我拿腔作势地呛他,“不知道是谁经不起诱惑,还要跟那陈家姑娘相面——”

    白玉宣脸皮厚,听了我这话脸都没红一下,“我看你早上走路的时候像有点跛,”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我lU0露的腿,“这是怎么了?”

    我恼他明知故问,反正我身子更私密的部分他都见过了,还怕见到我的腿不成?

    我索X侧身,把我青肿的腿大咧咧地露给他看。

    “昨晚你哥哥让我跪了一宿。”我是会恶心人的,此时以他嫂嫂自居,话里话外就是你哥哥。

    我就是存心让白玉宣难受。

    他让我怄气,我就令他难受。

    很公平。

    白玉宣蹲下来看我的腿,眉头紧锁,我以为他会明知故问为什么,或者委屈地说对不起。

    可是他都没有。

    他问我:“疼吗?”

    疼,自然疼。

    婆婆对我的腿熟视无睹,甚至还责怪我教养礼仪有失,没有人问我疼不疼。

    我老成地叹了口气:“当然疼。”

    下一秒,我的老成就破功了。白玉宣不知道从哪里m0出来一管药膏,甚至还有红花油和棉签,一应俱全。

    “这、这是……”我哑了火,看白玉宣有帮我涂药的趋势,我赶紧把他手里的膏药拿过来,慢慢地涂抹在青紫的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