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浆糊一片,我是盼望着白实甫这种臭脾气能被人好好教育一下,但没想过他会Si的如此突然、如此具有戏剧X。

    他Si了我可怎么办?往后的日子想必不太好过。

    祖祠前头挂上了白幡,正中停着一口未盖棺的棺材,白实甫穿着崭新的寿衣卧在其中,那顶辫子假发摘下来了,露出白实甫短的见青的头皮。

    婆婆见我走了进来,眼睛看着地砖,冷冷道:“跪下。”

    这一跪就是好几个时辰。

    白家是大家,公公回不来,婆婆还有生意上的事要C持,丧葬嫁娶,丧事办的要T面。

    我跪在灵堂这里,腿愈发疼了,心中的惴惴不安几乎要化作实质。

    我还年轻。

    我不想守活寡。

    茗香也同我跪在一处。我偷偷地看了她一眼,温婉的脸,玲珑的眼,眼角还红红的,我见犹怜,难怪把白实甫迷的三迷五道。

    我胡乱想着,中途绿葭送了早餐进来,yu言又止,最后还是默默退出去了。

    膝盖肯定肿了,昨天的药上了等于白上,伤势更加严重了。我疼起来嘶嘶地小声cH0U气。

    茗香看了我一眼,轻轻地叫我:“姐姐。”

    姐姐——

    我浑身抖动,她的嗓音柔软脆甜,同我记忆中的柔靡之音混在一处,倒让我生出几分不可见人的心思。

    “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茗香问我。

    我能怎么办?我一无娘家,我爹娘像是失踪了八百年,二是婆婆也是个不好相处的,她白发人送黑发人,想必更加恨我。

    “我怎么办呢?”我顺着她的话喃喃自语,心如Si灰,“我又能怎么办……”

    话音未落,外面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