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女子不悦道:“什么前辈?我很老吗?”

    秦弈闭嘴不答。

    自己这点手段是看不出人家真实年龄的,到了一定修行之后就连所谓“骨龄”都没法看了,因为早就脱胎换骨,都不是原来的骨了还看什么龄。

    不过逻辑摆着,练到晖阳大佬的人,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最少也是千年老怪打底了吧。

    女子瞪了他一阵,慢慢道:“我姓居,居云岫。”

    居于云岫间……很适合她。她身上真的看不见人间烟火气,只有书卷气和诗情画意,还有一种……奇怪的逗比?

    秦弈便拱手道:“好的,居前辈。”

    居云岫大怒:“我告诉你名字是为了让你喊前辈时可以加上姓的吗?”

    秦弈很是无奈:“总不成喊你云岫?”

    居云岫淡淡道:“有什么不可以吗?名字不是用来叫的?”

    秦弈愕然。

    居云岫沉吟片刻,又问:“我观你看清茶作画之时,以及昨夜触摸仕女图,是观察过笔法与用具的,这是学过画的观察角度,不是门外汉。”

    “是。”秦弈有些小尴尬:“简单学过一些……”

    基本可以说,如果抛开素描这类的新式画法,单论绘画水平的话,自己这个大学僧和人家专攻此道的仙道大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连清茶都比不过,他甚至都不太好意思说自己是学画画的。而且自己的热爱度也比较低,说是此道中人也太勉强。

    居云岫又道:“你会写故事杂书……别说不是你写的。琴棋书画的书,并不单指书法,而是作品,作品里包含诗词歌赋,也包括经史故事。”

    秦弈只好道:“前……哦,云岫姐姐想说什么?”

    居云岫转头看着窗外朝阳,看了好久好久,似在思索什么。过了好一阵子才低声道:“琴棋书画山,已经没人了。”

    “呃?”

    “只剩棋痴师叔,撑着棋的场面,动不动扯着别人下棋。而琴,书,画……只有我一个人了。”

    清茶举起小手:“师父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