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大喜道:“那便有劳道长,酬劳必让道长满意。”

    “只为乡里清平,何必言酬?”清和道长正色道:“烦请准备法器便是。”

    “道长需要何等法器?”

    “黑檀香案,万钱黄纸,丹砂桃木,院中摆上三百六十五星辰灯火……”清和道长一路不停地报了十几种东西。

    王员外脸都绿了。

    秦弈哂然。

    流苏教他的术法,从来不需要这些媒介和稀奇古怪的“道场”,一个法诀完事,只有布阵需要用到各种相应的物品。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什么别人需要媒介法器,其实与人类借助工具一个道理,自身办不到的事,借助工具就可以。

    也不知道是这清和道长自己的修行理念如此呢,还是现代的修行与远古不同,从更重自身变成了更借助外力。

    院子里折腾了好久,天色都已经黑了,大雨倒也微止,只剩毛毛细雨,打在脸上很舒服。

    道场已经备齐,周围点起灯火,清和道长手持木剑,脚踏七星,念念有词。

    “疾!”一剑刺出,串起了空中飘飞的黄纸。

    “轰”地一下,黄纸自行焚烧,隐有灵气溢散。

    围观众人轰然叫好。

    “有点真术。”流苏评价:“就是太蠢,形式大于实际,一个简简单单的引水之诀,竟然被弄得比续命术还复杂。如果今人修行尽是这般模样,可真是令人失望。”

    随着话音,水井里隐有灵气旋转起来,慢慢的肉眼可见地下水往上溢出,如同旋涡一般。

    清和道长伸手指向井中,做了个往上一勾的动作。

    地下水奔涌而出。

    “手指勾出水了!”家丁们大喜过望。

    秦弈对这句话叹为观止。

    清和道长志得意满地收回手指,就在他倒转木剑正要收功之时,那水又无声无息地慢慢降了下去,在众人目睹之中直接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