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每亩地的产量能够增加一些就好了,赶在春天种下一季粮食,到夏末收成时能多匀出些粮食来,太上皇也不必时时为这事担忧了。”

    林娇娇听段宏深这般感叹道,心里突然想起什么来,她空间那种子,不正可以增大粮大的产量吗?

    如果能够广泛用于寻常百姓家里,那么百姓们增大了的产量,正可以拿来填补朝廷需要的粮食,或许还能够超出他们的预想,救济难民的同时还能够留下一些来。

    但她对自己这种子尚且不是那么了解,得等到她公公孙树新把留下的种子再种下去,方可知道种子的效果,方便她定价。

    她此时心里有了主意,从宏王府里出来之后,她立马找人给县城上捎一封信儿,让孙树新早些回四喜村,把收集来的那些种子都种下去,看看长势如何,她等不到到开花结果,只让孙树新观察一下最初的长势,有了结果之后让人送信儿到京城他们暂居的这客栈来。

    她计划等到孙树新来信儿时,再去向宏王爷献计,到时由宏王爷牵头,替她向朝廷谈个好价钱,她再把手里头培育出来的种子都卖给朝廷,这可比她在铺子里零卖散卖给普通农户要来钱快。

    孙泽宇全程闷闷不乐,似乎也是为那些正处在水深火热的百姓们担忧,林娇娇伸手拍拍他的肩头,安慰他道,“这老百姓的事,自有朝廷为他们想办法,你看宏王爷愁的那样儿,也知他们是把这事放在心上的,但凡有更好的办法,他们也不会看着百姓们吃苦受罪,挨饿受冻。”

    “话虽这么说,连他一大王爷都在这儿与你唉声叹气的不知该如何处理,说明宫里对于这事根本还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现在不过是在拆东墙补西墙,都是权益之计罢了。”

    孙泽宇的话说得也在理,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他若是皇帝,她就直接把这种子给他了,可皇帝是外人,她不能做赔本买卖。

    她又说了些其他的,比如提醒他要开始看书,别为这些事儿耽误了他的学业,说到底对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会试,至于百姓的苦难,等到他做上朝廷命官再替他们操心也不迟。

    她这话说动了孙泽宇的心,他一寒门出身的书生,除了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往上爬,可靠不着谁,千里迢迢过来京城赶考,怎么也要争取夺一名次才行。

    “诶,宇哥,你知道小生住在哪间客栈吗?他比咱们早出发,应该早就到了吧?”

    孙泽宇沉默摇头,心道孙小生那胆小的性子,就算是早早到了京城,恐怕也不敢到处瞎跑,这会儿该是窝在房间里专心温书呢,想找他也不是那么容易。

    “到会试时,可能就能碰到了,我们回乡的时间未必与他相同,这来回都没同着伴儿,想照应下他都没法子。”

    孙小生是胆小些,却不是无能,就算没有他们的照料,一样能够照顾好自己,林娇娇心想,他就是缺了些钱,从小到大家庭条件就不好,才把他养成这胆小的性子,但凡他家里能够富裕些,他都不会是现在这样。

    不过待人彬彬有礼,谦让不争高下也算不得什么毛病,在古代这还是一个优点,甚至是美德。

    在现代那种讲求效率,争相表现的社会,像孙小生这样的性格就有些吃亏了。

    林娇娇在客栈房间里坐了一会儿,休息够了,她眼睛一闭,进了空间里,从屋子一角搬出一小箱银子,挑出其中整个整个的银锭子,每一锭都是五两,她捧着近一百两银子,走出去那空地上,直接往地上一扔,那银子在她眼前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二十平米方的黑土地。

    然而这还是不够的,她看着空间里其他一望不见边际的荒地,心想要把它们全部开垦出来,得费上多少银子才够呀?

    光用眼睛去度量,她完全没办法估计,若是为朝廷将来做计划,她就得提先把种子种下去,这样才能得到更多改良过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