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难却,陈大朝也没多客套,端起酒杯和一桌同窗们痛快畅饮。

    林娇娇前头还招呼他们吃菜,喝酒,吃上一阵,一个个还真跟在自己家似的,都聊开了,没了那做客的拘谨。

    特别是自来熟的孙泽富,还有他们同村的孙小生,陈大朝因着做了回厨子,一直受他们的追捧,也没觉得有多生份。

    林娇娇见他们自己就能吃好喝好,也不再作陪,自己低头吃起菜。

    县城的烤鸭味道不错,那烙饼虽然是厚了些,酱料味道差了些,可把烤鸭皮包在烙饼里,裹上大葱和酱料,一口咬下去,也有几分滋味儿。

    尝过烤鸭,她又去尝陈大朝的手艺,那鸡蛋羹咸淡适宜,味道恰到好处。

    还有那油闷茄子,虽是多费了些油,味道比那用青椒干炒出来的要好太多,素菜都能让他做出这般好味道,红椒炒肉片就更不用说,林娇娇平时只吃一碗饭,就着这些菜,她楞了多添了半碗饭。

    桌上喝酒的人吃起来不如她快,她吃饱过后,向众人打声招呼便先回房去。

    等她一走开,喝酒吃菜瞎聊天的四人聊得更加没有禁忌,气氛更加热闹起来。

    孙泽宇处在其中,偶尔搭上几句话,更多的是孙泽富在带动气氛,他给他们讲起县城的许多趣事,那都是他从他爹那儿听说的,其实也只是一些远古的传闻或是稀奇古怪的事件,无头悬案之类的,可经他的口说出来,又多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孙小生胆子小些,听到最后他深吸一口气,猛灌了一口酒,这才压抑住自己恐惧的心理,要不是有这酒壮胆,他真听不完孙泽富的故事。

    酒过三巡,夜色渐深,孙泽宇想着他和孙泽富、陈大朝是租住在学院外面倒没什么,孙小生是住在书院的,书院有门禁,到了一定时候就不让进出,到时他再想回去睡就回不去了。

    于是他提议大家喝完杯中酒,再喝杯茶,醒醒脑子,就差不多散场。

    他这提议,刚一提出就遭到孙泽富的拒绝,“堂哥,我这难得上你这儿一趟,你怎么就要赶我走呢,你不想想咱们可是堂兄弟,咱们双双来到学院念书,那就是缘分,我可跟你说,我今晚还就不走了,我住你这儿,反正你这儿也空出来三个房间。”

    孙泽宇听他说要赖在他这儿不走,瞬间皱起眉头,“有一个房间放满了货,住不得人。”

    孙泽富喝酒上了头,便有些不管不顾的耍酒疯,“一个房间住不得人,那不还剩下两间房,我不习惯和人一起睡,我睡其中一间,剩下一间他们两个同床挤一晚,明早我们一块去学院多好,何必来回奔波。”

    他说完,突然凑到孙小生面前,“小生,你一个人走回书院,你就不害怕吗?这县城可不止我刚刚说的那些离奇事件,大晚上的一个人走出去可最容易碰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你要是不怕你就回去吧。”

    孙小生原本还想摇头说自己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怕的,被他这么一说,他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给咽了下去。

    说不害怕,那可真是假的。

    他这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被孙泽富那些故事吓得不轻,叫他一个人走回书院去,即使只隔了几条街,走快些不过是一刻钟的路程,他怕自己刚出了门口就要腿软迈不动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