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行!神尊!那你要着生死薄做什么?”陈天乔说话也从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她。

    “查一个故人的行踪,有些事想要问他。”

    “谁?”

    “萧棐!”

    “啊?就刚刚被贬下界的平莱将军萧棐,堕入六道,尝遍人间疾苦,建功立业之后方可重归八重天降为天奴。重点折磨对象。不好办呀!”

    蔺囷面露尴尬之色,也不好再说什么。

    “咳!那边有点心,你吃了快去睡。”陈天煜语气有些严厉,天乔吓的连话都不敢说,灰溜溜的跑去吃点心。

    蔺囷见此场景也觉得难办,便说道:“圣子可知神女玉带?”

    陈天煜点头应她。

    “本尊的玉带在萧棐手里,玉带已跟随他数月,此物有灵,可吸收气息,跟的越久越无法分割。”她秀眉微蹙略表担忧。

    “这世上除了我,再无二人可从身上拿回玉带,烦圣子告知我他的去向。”蔺囷微微颔首。

    陈天煜像个木头一样,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思索了一会儿,半晌向空中一挥,泛黄的纸张沿卷轴徐徐展开,上面赫然红字黑字的记录着许多。

    他开口道:“北疆沙漠地带,半月国城门外十里。神尊!切不可左右他的命运!”

    蔺囷听到这里心头一紧,慌忙道谢,便没了身影。

    糕点桌旁边的陈天乔拖着下巴,手里攥着一只朱笔,不假思索道:“人世间的这种种趣事啊,真是妙哉。”她是帮哥哥撰写记录人间事的副仙官,话说这人间事除了人的出生、相貌、性情由他们规定的,其余发展走向都是生死簿自行记录,有些甚至连他们都出乎意料。

    “哈哈!”没心没肺的仰头大笑了几声之后,陈天乔瞥见哥哥凌厉的眼神,瞬间收住了。

    每次都是尴尬收场!

    人间北疆,朔北荒族,半月国,城外十里。

    男子满身是血,衣服破烂不堪,艰难的在沙漠中爬着。一粒粒的砂石不停地嵌入他指甲里,覆盖他的头发,面庞,他干涸的嘴唇传递着从喉咙发出的喘息声。

    半晌,他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