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还

    只是她的猜测,可是下一秒,仿佛已经印证了她的猜测不是假的。

    一阵风吹过,槐树叶子沙沙作响,叶惜媱顿时觉得身上一阵寒意袭来,她将手臂上挽着的风衣穿在身上,正要打个车去找个地方吃饭,忽然一声急促刺耳的刹车鸣笛声骤然响起,随即“嘭”的一声,她猛地回头,她才路过不远处的红绿灯的十字路口两辆出租车撞的起了火。

    叶惜媱看着那忽然出现的车祸瞳孔一缩,刚打完急救电话从手机上回神,却恰巧看到那两辆车上忽然飘出几缕黑气,缓缓悠悠的绕进了槐树的枝蔓间,她再一眨眼,已经不见了,只有那槐树的枝叶在风中轻轻摇晃。

    她心下一沉,想起还有不过十天就是中元节了,如果不处理,后果不堪设想……可是事关一条道路的建设与运营,她区区一个无权无势的老百姓怎么可能随意置喙?

    她无心去看乱作一团拍照叹息议论纷纷的行人,直到救护车和警车以及交警赶来拉了警戒线,她才趁着路过的时候将那枚定过女鬼的功德钱悄悄地打入了第二棵槐树树干之中,不过轻飘飘的一弹,仿佛受到大锤打压一般就自发的的钉入了树干里,而且深度远远不止入木三分。

    本来将铜钱钉在那出事的十字路口处更好,可是如今人多眼杂还有电子眼拍摄,不过也能保证十天之内不会出事。

    这一番举动之后,叶惜媱的心才略微安定了几分,她看了一眼时间,两点多了,她一直走出平安街,才招手拦了一辆车子坐上之后回了酒店。

    就在她走后,一个老者和一个中年人下了车子到这三棵槐树前一脸凝重的看着十字路口眉头不展,“白老,很棘手吗?”神色肃穆的男人眉间深深皱起一道缝隙,显然是常常皱眉的缘故。

    白发老人沉重的点了点头,如今末法时代,利欲熏心之辈频出,贪婪者,草菅人命者披着人皮横行,他这把老骨头拼了老命也未必能挽救眼前的局势……

    忽然冥冥之中一股意念升起,他心有所感似的看向身后的槐树,那树干略上方快近邻分支处一个隐隐的小孔,踮起脚尖一看,里面赫然是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钱,他扶着树干的皮肤干燥苍老的手掌猛地一颤,眼里恍然闪过一抹惊喜,“找出打入这枚铜钱的人,此局可解!”

    那语气里隐隐的兴奋和激动让身边跟着的中年男人紧皱的眉头也蓦地一松,茫茫人海里找个人总比毫无解决办法要好得多。

    这边叶惜媱回到酒店里,看了眼时间来不及好好吃饭了,她随意泡了碗泡面,重新梳洗之后她拿出买来的符纸和朱砂,这才发现一路打搅忘了买毛笔,无奈何只得故技重施以指为笔,又画了几张符,这才洗手化妆,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正好三点整,李钰的电话也如约而至。

    叶惜媱随手提上自己的包拿过手机和房卡关了门,这才有空看一眼直播间,她迈出走廊的脚步一顿眼底惊讶一闪而过,“怎么忽然这么多打赏?”

    她看了一眼生命值,已经有五百二十三天了,终于熬过了分分钟面临死亡的尴尬。

    鬼才六叔:这是聂小倩的功劳,不得不是女人哦不对,女鬼还是更了解女人。

    咚咚锵:主播你上辈子竟然是个天师,你欺骗我幼小的心灵……

    叶惜媱满脸黑线,不知道这两人再说啥,一边走一边一目十行的看了一眼前面的弹幕,这才了解来龙去脉,她不由得轻咳一声笑了,“感谢各位观众的打赏,特别感谢小倩姐姐的支持和赌局。”

    随后她顿了下,有些尴尬的道:“我上辈子不是天师,是个玄学师。”似乎怕观众不了解这两者区别,她解释:“天师一般都是那些有传承的玄学世家的叫法,而我,无门无派也无师承,全靠看书和天赋才入了这一行,我并不是诚心骗咚咚锵的,只是当时有些抹不开面子。”

    至于为什么抹不开面子,观众体贴的开始在屏幕上打“懂”,却没有一个人把话说的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