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戎马生涯,与人搏杀,陈玉楼的内体留下了很多暗疾,年轻的时候还不觉,如今上了岁数,便尽数显露出来。

    陈玉楼闻言感动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他的身体状况,自己很清楚。

    平时走路,腿脚就跟灌了铅一样沉重。

    每逢阴天下雨,便浑身痛痒难忍。

    这都是在战场上受伤遗留下来的后遗症,无药可医。

    但陈玉楼却不知道,就在刚才,道人已将一缕缕真气注入酒水,随之进入了他体内,开始温养恢复他的百骸筋穴。

    不出半月,他体内的暗疾旧伤便会逐渐痊愈。

    两人又喝了一阵,陈玉楼忽然开口:

    “李兄,陈某拜托你一件事。”

    “陈兄请讲。”

    “日后去献王墓,请李兄手下留情,尽量不要破坏墓中文献古物,可否?”

    陈玉楼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

    “放心。”

    李长清点头。

    他没问陈玉楼怎么知道自己要去献王墓,陈玉楼也没问道人为何要去。

    两人心照不宣。

    李长清只是有些好笑。

    当年在全国各地挖墓掘藏的卸土匪头子,现在竟然劝人从良,真是世事无常。

    正如古人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