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到极处,天怒人怨。前一刻晴空万里;后一刻乌云密布。不过片刻,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青荷置身暴雨,被天打雷劈,只觉悲愤无极:“天地不仁!逼我穿越!可怜我这个倒霉催生的荷娃,简直就是霉运催化剂,桩桩窝心事,种种狗屎运,一连串,一股脑,劈头盖脸,此起彼伏,前仆后继,轮番狠砸。”

    风雨交加,她却只能接受狂风暴雨的洗礼,鲜血和着雨水,顺着双足、身体、长裙、手臂向下流淌,形成数条触目的红色雨线,流成一条蜿蜒的红色小溪。

    自以为倒霉到了极致,可以申请倒霉专利,忽闻恶风不善,但见银光急闪,“峨眉阴阳刺”破空飞出,守在身侧的侍卫,瞬间全部扑倒在地。

    否极泰来!青荷心下大喜:“哪位英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黑影一闪,一人陡现。

    青荷虽是脚上头下,加之风吹雨打,头昏眼花,依然一眼认出,来人正是鸣夏。

    他站在风雨中,手持“峨眉阴阳棍”,更显威猛,更显高大。

    与穷凶极恶的曼陀相比,他可是绝对的活菩萨。青荷瞬间忘了臭脚熏人,只觉如获至亲,喜到极点,泫然泪下:“夏哥哥,我早知道,你是大大的英雄,大大的好汉!”

    鸣夏一脸杀气,一声冷哼,冰过凄风冷雨:“小妖精!明人不说暗话!我是英雄,更是好汉,却决无好心!今日归西,不必怀恨!”

    青荷闻言大惊,只当风声太吵,雨声太闹,话没听好:“鸣夏,你说什么?你我无冤无仇,因何杀我?”

    鸣夏任凭雨水劈头盖脸,只是巍然不动。满面恨意,一览无余:“怎会无冤无仇?自从你来缘城,你我便已种下深仇大恨!”

    青荷浑身冰凉,大惑不解:“何出此言?”

    鸣夏一双冷眸如同寒剑,射穿雨线:“你知道么?我年幼之时,曾敬龙帆如神!更曾发誓,像他一般,做西蜀战神!”

    青荷闻言诧异:“他做不做神,你成不成神,与我何干?”

    鸣夏寒意深重:“怎不相干?十年以前,我父被害,罪魁祸首,就是龙帆!十年以后,我被封杀,罪魁祸首,又是龙帆!只要有龙帆,大好英雄梦,便与我无缘!”

    青荷更是诧异到了极点:“你要算账,去找龙帆!我却与你无仇无怨!”

    鸣夏的脸,冷的如同冰川:“你是他的挚爱!你我怎无仇怨?”

    青荷怒极:“胡说八道!睁开双眼,好好看看,咱两谁惨?他若爱我,我会吊成旗杆?”

    便在此时,空中打过一道急闪,照得鸣夏一双眼,亮过骇电:“总有一天,我会成为战神!谁也阻止不了,哪怕是龙帆!哪怕你这个妖精!到那时,我会亲自吊死龙帆,给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