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心思灵巧,果然不辱使命。她先后将书信送至虞君和博赢手中。

    虞君义薄云天,当即派少主阿逢率‘南虞四剑’,潜入漓象宫,欲悄悄接我赴虞。

    我因痴念大仇,未肯同去,只将晨曦托付于他,盼其一世平安。

    舅父亦是大局为重,亲来桂城。可惜,妖后狡诈异常,行踪飘忽,居无定所。加之党羽甚众,数次除妖,未能如愿。

    舅父一刺未成,又生一计。我听他之言,铤而走险,争取相父旧部,悄悄救出相父,只盼日后能三管齐下,力挽狂澜。

    两位师伯、师叔为救相父,更是义无反顾。哪料到,营救中遭遇伏波恶徒,一路之上,都是穷追猛打,连番轰炸。

    危急存亡之秋,我假装被师叔劫持,实则以身相护。本是在劫难逃,多亏龙相神兵天降。”

    经纬一席话,只说的众人怆然泣下。

    阿龙终是忍下悲戚,一番沉吟,轻声相问:“陶然太后究竟是什么底细?”

    珍珠血泪翻涌:“夕者,寒浪文韬武略,独步天下;人面兽心,隐藏至深,曾得先君信任,所以出任护国国师。陶然自称寒浪之女,被寒浪引荐先君。”

    阿龙微微颔首:“我与寒浪夫妻打斗之时,涛背露苍狼刺青,观其武功,疑心二人与东吴寒波关系密切,定然都是北鞑奸细。”

    经纬倒抽一口冷气:“北鞑奸细?”

    阿龙点头:‘不错,伏波一派固然武功强悍,颇有手段。但是,一夜之间便血洗漓象宫,若无强大后盾,实难得逞。何况,寒浪曾以‘鞑北神功’吸取师伯功力,定与北鞑渊源极深。’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经纬一声惊呼:“却是如此!十年前那场血雨腥风,确有数百个灭绝人性、手段残忍的禽兽,斗现漓象宫。他们个个身形彪悍,而且不做言谈,分明不是咱们华人。如今他们已经安营扎根,整个朝廷都是小人当道,鱼目混杂。”

    阿龙略一沉吟:“陶然勃勃野心,争做女君,其志绝不仅限于中桂,定会觊吴觎蜀,窥虞伺滇,妄图吞并整个华夏。”

    经纬连连点头:“细细一想,她却有此意。据我所知,她素与东吴寒波、西蜀卓星、南虞‘凤焰’,相互勾结,往来密切。”

    阿龙闻言一惊:“与她勾结者,不仅有寒波、卓星,还有‘凤焰’?”

    经纬愤然:“不错,‘凤焰’曾是南虞国君,善斗尚武,志在四方,十七年前虞洋异军突起,将之推下君位。却不料,英明神武如虞洋,也有马失前蹄之时,居然会将这个滔天仇敌漏网。事到如今,‘凤焰’苟活于世,野心不死,聚集贼党,伺机反扑。妖后畏惧虞洋,明里臣服,暗里却勾结‘凤焰’,沆瀣一气,更搅的桂虞两地乌烟瘴气。”

    众人絮絮说了半夜,经纬终于强忍悲痛,含泪望着仲声,拜了数拜,又与阿龙、珍珠告辞:“经纬要事在身,就此别过。”

    珍珠大惊失色:“君上,夜已至深,还要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