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宇琛笑了笑,反问道:“小筝没打吧?阿疏走的时候舒舒才几岁,小姑娘娇气得很。”

    “小筝说之后再也没有见舒舒哭过了。”谢梓笙每次想起这件事心里都觉得堵,他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轻声说:“后来没过多久,顾家不知道为什么就答应了方准程的事情。小筝当时还去找舒舒说要帮她反抗——”

    “这件事我也知道。”一直没说话的南洲臻显然也因为这件事情带上了几分怒意,“小筝回来找你闹的那天我也在。”

    “舒舒和小筝吵架了?”霍宇琛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也一直不太理解顾家怎么会订下顾蔓言和方准程的婚事。

    谢梓笙看了一眼四周,最后望着顾蔓言的方向说:“舒舒说,那一天,就是去打耳洞的那一天,她的爱情已经死掉了。”

    谢梓笙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了玻璃摔碎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他们听见沈林疏轻轻笑了一下:“抱歉,没有拿稳杯子。”沈林疏挥手找来服务生,擦了擦手,对其余三人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沈林疏从来没有想过,他离开之后顾蔓言身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经他手送出的礼物并不多,尤其给女性的礼物更是屈指可数,不难想起离开绥市的那年,他送给顾蔓言的生日礼物就是一对耳环。

    沈林疏觉得自己在多想,可谢梓笙他们刚刚的对话,仿佛就是在悉数他的罪状,尽管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想到顾蔓言说出的那句话,沈林疏往脸上扑了一捧水,心渐渐冷了下来。他好像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尚年幼的顾蔓言,面无表情地说出那句话。

    沈林疏在顾曼祐那天说顾曼言可能喜欢自己之后,头一次明白自己可能欠顾蔓言一个完整的,郑重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