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阙:“抱歉,我只负责你的安全,如果你的朋友今晚真的被咬,那就只好麻烦一点,找人把他处理掉了。”

    “处理掉?”

    “杀掉,分尸,喂狗,怎么都好,总之是毁尸灭迹。”

    虽然Ray和那些人不是宁秋砚的朋友,他也不屑与他们为伍,但听到陆千阙这么说,宁秋砚的心还是轻轻地抖了一下。

    虽然爱开玩笑,但陆千阙给宁秋砚的感觉一直很热心温柔。

    可是他觉得直到今晚他才认识了真正的陆千阙。

    对方的形容举止仍是斯文优雅的,但因为过于轻描淡写,无不透露出一股对生命的冷漠,尤其,是对他们不太喜欢的生命。

    他以前怎么没发觉?

    “我还是想报警……”宁秋砚做不到眼睁睁地放任不管,试图给陆千阙建议,“反正他们做的事也足够待警察局好几天了,到时候警察说不定能抓到它。”

    陆千阙:“不可以,我已经告诉你了,雾桐的警察处理不了这件事。”

    宁秋砚下意识道:“那问问关先生——”

    “这就是先生的意思,我只是转达。”陆千阙看着他道,“如果换作我的意见,我现在就会去咬断他们的喉咙。”

    咬断他们的喉咙。

    陆千阙还从未表明身份,这句话仿佛是暗示。

    而宁秋砚足够聪明,听到这句话后再也说不出别的句子。

    离开家时不过夜里七八点,居民区里来往的人还有很多,有邻居和宁秋砚打招呼,问陆千阙是不是他的朋友,他顾着恍惚,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答。

    他们从光秃秃的梧桐树下走过,踩着有乱七八糟脚印的雪,留下两行属于人类的脚印,看上去没有任何区别。

    冷风一阵接一阵。

    宁秋砚越走越冷,差点缩成一团。

    陆千阙只穿了正装,背影挺直,却似乎没有因为极寒天气而感到半点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