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郎低着头不吱声,他哪里想到他会输了这么多。

    都怪旁边那几个人一个劲儿的讽刺他,说他乡下出身仗着摄政王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就是那里的鸡和犬,手里没什么银子,还敢来这里玩,还不赶紧滚出去。

    所以他才借了银子跟他们玩大的。

    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丽姨娘,忽然之间弱弱的说道:“四郎可是摄政王爷,这事要让他做主啊。”

    沈招财和陈氏眼睛一亮,对呀,他们还有个四儿子呢,陈氏拍着大腿,想让家里的小厮去将沈四郎给找来,却又怕他不来,就又告诉沈三郎:“去,将你弟弟请过来,快点儿。”

    沈三郎声音带着冷意:“这是二哥惹下的祸事,凭什么我们来担,四郎一向看不起我们,这时候你让我去,不是自取其辱吗?娘你不能这么偏心。”

    陈氏拍着大腿哭嚎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样话,还不快点去。”

    一个个的,都是没良心的。

    沈三郎心里一肚子火呢,听到这些事儿他也是气的够呛,而且他在四郎手里吃过亏,如果是好事让他去告诉一声还勉强可以,就这样的事情让他去,想什么呢?

    沈三郎一甩袖子:“这事与我无关,谁愿去谁去。”然后站起来径自出了厅堂,三郎媳妇是个聪明的,看到这样也连忙跟着一溜小跑出来了。

    嘴里还嘀咕着:“三郎,这事儿咱们可得好好合计合计,咱们两个手里那些银子好不容易攒下来,铺子生意也不错,现在咱们没分家,到时候爹和娘可别为了二郎,将咱们的铺子还有手里的银子都给拿了去啊。”

    沈三郎脚下一顿,脸色霎时难看起来。

    是啊,他怎么忘了呢?他们没有分家呀。

    虽然各自手里都有银子有铺子,但是大家吃喝都是庄子里产出的,其他的都是自家攒小金库,但这些陈氏是知道的,也都没有去管,但他们手里有多少银子,陈氏清楚。

    如果是一般人也就罢了,但这镜山王谁敢惹呀?

    真以为他家摄政王了不起呢。

    沈三郎觉得这件事儿就算是找四郎也要好好的找,不能将他惹怒了撒手不管,一家人坐在一起才能商量出一个好办法,而不是凭权势去压人。

    这些都是蠢货,他们不知道其中的道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点他还是懂的。

    于是沈三郎不得不又再次返回了厅堂,站在门口声音冷冷的道:“爹娘,你们想来是知道镜山王的名号的,他手里有免死金牌,假如惹怒了他,我告诉你们,他就算是打死了四郎,人家也会没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