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律昭左手托脸,右手在纸上列出当朝的三省六部九卿,且在旁边分别备注所属势力,勾下来看......

    沈忭延着实惨了点。

    低头敛眸,双手抱着脑袋。

    前太子根基太稳不好拔,自然也是桓王的眼中钉,与其费心撬他们的势力,不如让沈忭延先撤出夺储之争。

    可要用什么办法呢?

    得是一个能让桓王深信不疑的理由。

    亓律昭抓抓头发,桓王之所以不针对四皇子是因为他已被自家老爹放弃,而放弃的理由是喜好男风......对啊!

    在聿州北庭王也曾向都护要了个少年,估计许多人现在尚在误解。

    要不......

    遽然抬头,正见他手臂交叉地看着自己。

    吓得迅速向后仰。

    “殿,殿下。”

    司廷戾双手撑在案边,俯首看着上面画满各种圈圈叉叉,还仔细标注过的纸张。

    亓律昭先挑开话。

    “殿下既然来了咱们就开始聊聊桓王和前太子的事吧,也好让我快些适应,以便帮你。”

    然后将毫笔递过去。

    视线上瞥,司廷戾盯着毫笔问:“阿昭想说的只有这些?”

    亓律昭展颜一笑,“不然呢殿下?我顶着魔教叛徒的名头跑过来,不就是为了替你扫清鸿途路上的障碍?”笑容恬静,“这是身为幕僚的本分。”

    司廷戾注视着她的眼睛,里面不见一丝波澜,明明昨天还仇深似海,现在居然如此平心静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