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年前,万兽谷暴动,数百妖兽自万兽谷中冲出,越过相邻城市,直奔天朗。当时的天朗城中,处处都弥漫着血腥,街道之上随处可见人类的残破躯体,内脏,断肢,整个天朗城中除了哭喊声,就是妖兽的咆哮,肆虐,俨然人间地狱一般。

    也就在当时,还只是二十岁的秦逸望着四处作乱的妖兽,说了一句话:“男儿学武,不奢财富,不求权力,只愿能以这七尺之躯,庇佑我所敬所重之人平安喜乐。今日,便是见证你们武道的时刻了。”

    彼时,秦逸带领近百秦家最强的武者,以血肉之躯挡在秦家的大门前,无一退却,寸步不让。

    一日苦战,近二十的秦家子弟战死,其余全部带伤,最终,他们终于坚持到风魄宗支援天朗城的力量到来。他们的执着换来的是秦家的幼小妇女无一伤亡。

    自此秦逸成为了秦家的精神力量,即便是他在三十年前出外游历后再没出现在秦家人的眼前,他也已经成为秦家不少人心目中的信仰,精神支柱。

    目光转回到眼前的这些面色执着而坚定地少年身上,秦浩不由一声暗叹:他们终究是看不透啊。他的祖父固然是以强劲的进攻性武技扬名,但那只是他在这方面太过耀眼,将其余光芒遮盖过去而已。却不代表他其他地方便弱到哪里去了。

    而他所倡导的精进勇猛,也不等于在战斗之时横冲直撞,鲁莽冲动。

    再者,一力破十会的力,是绝对的力量,足以踏在巅峰藐视一切的霸道力量,这些也不是他们所能达到的。

    但他们就是想不透,看不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也不愿自拔。

    既然他们看不清,那这层迷雾只能由他强硬的态度来揭开了!

    秦浩面色一正,对着那微胖少年喝道:“秦泽,我知道你心中愤怒!但是我不会认同你的看法。难道你认为你的武技威力相比其他人高上些许就横行无忌?你在运用玄气方面,身法武技方面可有比其他人超脱之处?”

    不顾讷讷无言的秦泽,秦浩侧脸向着那蓝衣少年道:“秦滔,你说的没错,祖父最为擅长的确实是以强横的进攻粉碎一切,但你又怎么会认为他其他方面就没有过人之处?再者,一力破十会的前提是绝对强横压倒一切的实力,你们自认为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说到这里,秦浩右掌平举而起,手心光芒凝聚闪烁,带着红色的光芒急速拍向他手侧的一根长木。

    砰!

    长木应声而裂,一道道裂痕在其上移动蔓延,如蛛网般遍布长木。一阵咔嚓咔嚓的响声过后,无数大小不一的木屑四射而出。长木之上,裂痕斑斑。

    “我都不敢说我单凭武技威力就可以压倒与我境界相当的对手,你们又凭什么如此自大。”

    秦浩的声音如闷雷般在他们耳侧炸响,低沉有力的嗓音如锤子般击重重落在他们的心头,轰击他们已有的思想壁障。

    “这三天中,你们的表现怎么样?你们信奉威力,你们将武技的威力奉为一切,一有机会就拼尽全力,随意使用威力高的武技,过程是很潇洒,但结果如何?你们心中有底。”

    秦浩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抬眼偷偷注意着众人的反应。

    好几个都被秦浩这一番话说得浮现些许愧疚之色,随后便是若有所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