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睁开眼,楼上就开始有动静,赶紧跑过去瞧一瞧,陶露乱糟糟着头发坐在那儿,似乎还没有完全醒。

    “阿姨,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陶露问。在心里已经将张凌霄骂了几千遍,也后悔一下子喝了那么多,记忆几乎断片。

    “是一位先生送你回来的,他说他姓赵,我也就没有多问。”

    “赵?”

    这个赵字差点将陶露吓跳起来。

    她认识的人里不乏姓赵之人,可性别男,且能精准地知道她去了哪个酒吧,估计也只有赵廉,别无其他了。

    “后来他人呢?”

    “说是今天还有工作,昨天晚上就离开了。”阿姨还记着重要的事情,“露露,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你早餐要吃什么,我来弄。”

    “什么都可以。”

    陶露咬着手指,心思全在另一件事情上。

    之前就说,她喝醉了,记忆几乎断片,也仅仅停留在几乎层面,不可能一点意识都没有,隐隐约约,她仿佛还能回忆起自己坐在酒吧外和一个男人纠缠,又吐露了些许真心话。

    陶露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的心思都有了。

    她和赵廉的关系不是分手之后,意难平,而是当年他吃干抹尽,丢下她一人,远赴另一半球读书,偶然通过陈静相遇,一言不合发展成的炮友关系。这种情况下谁先表达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谁就是被动方,谁先动了真心,谁就吃亏。

    掀开被子,下了床,她决定去外面躲几天再说。

    正好沈佳如给她介绍了一个工作机会,也是封面拍照,收拾收拾就赶了过去。

    赵廉晚上再来,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问阿姨陶露去哪儿了,阿姨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早上起床就收拾好箱子,让我这几天如果家里没什么要紧的事,就待在这儿。”

    阿姨照顾陶露很多年了,虽没有血缘关系,也胜似亲人。她有个儿子,不怎么争气,整天游手好闲,娶了媳妇,生下孩子后,一家的担子就更重了,全都堆积在阿姨的身上。她在陶露这边每月也能得到一笔不小的工资,只要一回家,不仅会被压榨干净,人也卑微受儿媳的气,所以陶露一般会劝她留下来。

    只是毕竟是自己的亲人,怎么可能忍心不管。

    “她要是打电话回来,我第一时间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