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载先是一愣,随后仔细品味了一番,不由得哈哈大笑:“舔狗,这词用得可真是贴切,姜兄果然是个妙人!”

    “来,喝酒,喝酒!”

    …………

    酒过三巡,杨载看了看时辰,向着姜晨笑道:“姜兄,这时候差不多了,诗会要正式开始了,夙烟姑娘,也该出来了。”

    他话音未落,只听闻一曲琵琶声若珠落玉盘般响起,与之一并传来的,还有柳夙烟那温婉若云淮流水般的声音。

    “有怅寒潮,无情残照,正是萧萧南浦。

    更吹起,霜条孤影,还记得,旧时飞絮。

    ……”

    伴着悠悠的琵琶声、清亮的诵念声,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柳夙烟在两个侍女的陪同下,从后面缓步而来。

    “……忆从前,一点东风,几隔着重帘,眉儿愁苦。

    待约个梅魂,黄昏月淡,与伊深怜低语。”

    随着最后一道声音落下,听得这一首词作,满座来参加诗会的人都不由交声赞叹。

    “好一阙《金明池》,之前从未听过,看来是夙烟姑娘的新作了。”

    “夙烟姑娘的才情,女子之中,真可谓吾平生仅见,堪与元安居士媲美。”

    ……

    听到这些评价,姜晨端酒小酌,笑而不语。

    有着前身积累,他对一首词的水平还是能够评判的。

    这词固然算不错,可跟这些文人口里的称赞比起来,那就远远不如了。

    他们口中的元安居士,是中州中古年间的一位才女,有着“千古第一才女”之称,名留青史,那是真正在诗词之道上造诣深厚的人物,柳夙烟想跟她相比,显然是不可能的。

    至于为什么这么夸赞,无非是想通过这不值几个钱的称赞在柳夙烟那留下点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