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了?我找你好久都找不到你。”

    他不答,支着手肘喝闷酒。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参加呢,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单恋总是这样,一方面甘愿的付出和悸动,谁也说不准换来的是苦泔还是蜜糖。

    刚接触他那段时间,谢允跟大部分暗恋的小女生一样,只要看到他,又或者无意间从别人嘴里听到他的名字,表面波澜不兴,背地里却暗流涌动。

    这样的心思是很奇妙的,也很愚蠢,因为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的自娱自乐。

    ......

    谢衍逛了一圈,最终在一堆瘪三里瞥见那个红毛,毫不客气地拎着他的衣领往卫生间的方向拖。

    红毛是学校公认的药贩子,专门倒腾违禁品。被教训了好几次仍然虎虎生威,打不死的小强似的,上回告诫他离远点,听话了一年多,不曾想他也跑来参加毕业晚会了。

    跑来也就算了,竟然还——“还敢把药卖给他是吧?忘记我上次是怎么跟你说的了?嗯?”

    谢衍单手锁着他的喉咙,提起膝盖往他腹部抡了好几下,力道不带怜惜。

    “哥!哥您别打了别打了!”红毛叫苦不迭:“是他自己找我的!还威胁我...不是您说我这该怎么办嘛?卖不是,不卖又不是,我这两头都难啊。”

    “他怎么威胁你的?”话毕,落下重重一拳,“说啊...他是这么威胁你的么?”

    “没、没有!衍哥您饶了我,您饶了我成不成?我不卖给他,再怎么威胁都不卖!反正咱都毕业了,以后分道扬镳他就是想要也找不见我人!您别打——哎呦!”

    谢衍揍了他一顿,拎着他衣领冷声道:“最好是像你说的这样,滚得远远的,要不然...你绝对会后悔干了这行。”

    “是是是,衍哥教训的是!”红毛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灰溜溜地点头哈腰,就差下跪称臣了。

    “赶紧滚。”

    谢衍拇指揩揩嘴角,扭开水龙头洗了把脸,这才施施然走出卫生间。

    晚会最主要的步骤——跳舞,已经随着婉转悠扬的音乐声开始,人影翩翩,如比翼蝶,裙裾与西服交错,缭乱了视线。

    正中央最受瞩目的一对,青年西装革履,女人长裙曳地,发羽白金,似笼了层月光,更衬眉眼瑰姿艳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