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按照他这岁数30万还不够他养老吗?”她真的就是忍不住冷嘲热讽,打量了他一通:“哦...除非你吃喝嫖赌...看你现在一幅吸了毒的鬼样子,不会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恶习吧?”

    江凯耷拉着眼皮,沉默不语。

    江俞蹙着的眉毛都可以夹死苍蝇了:“你能不能冷静一点说话?”

    “我已经够冷静了,糊涂的是你啊。他一走就是二十余年,但凡这期间他回过头来看看我们,哪怕就只有一次,一次!我也不至于现在这个态度!他就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无依无靠了才想着从我们这儿捞点好处,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你为什么老是要把人想得这么坏呢?为什么老是要用这种心态看待他呢?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是为了钱呢?”

    “好啊,那你告诉我,他是为了什么?道歉?笑死人了!”

    “他想弥补,想忏悔!想对我们好,把以前缺失的东西都给偿还回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难道你连个机会都不肯给他么?”

    双方争执地脸一阵红一阵白,嗓音一茬高昂过一茬,咖啡馆不少客人频频朝她们的方向看过来。

    江半胸腔剧烈起伏,辩驳到最激烈处,不打算留一分情面,正欲反唇相讥,余光里倏尔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不,不是一道,还有巧笑嫣然相伴着的另一道。

    她立时呆住,大脑卡壳,忘了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