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也的铁砂掌跃跃欲试。

    房东咽了口唾沫,碍于那铁砂掌的威严,勉强地点了点头。

    等这搅屎棍彻底滚出视野范围后,江半无力地瘫坐在长廊外的木椅上。

    陈凌也握着她的肩,心疼不已,可他发现自己除却说些宽慰的话,什么也做不了。

    他想了想,莞尔道:“姐姐,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什么年代了?哄人没有点新颖的招式吗?”

    “你先听我说完嘛。”

    江半笑了,手心托着腮,安静地看他。

    陈凌也清了清嗓子,有模有样道:“有一个人的名字叫王根基,有一天他女朋友带他第一次回家去见家长。未来的岳父见到他第一句话说:‘你是小王吧!’说完之后觉得不太对,可能有歧义,赶紧改口说:‘你就是小基吧!?’然后——”

    “然后他未来的岳母走过来要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赶紧打圆场说:‘你就是根基吧?!’”江半象征性地假笑了几声,不以为意道:“早就看过了。”

    “......”

    陈凌也讪讪的,搜肠刮肚、绞尽了脑汁想再弄个她没听过又够劲爆有料的笑话出来。

    江半见他皱着眉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样,没忍住笑了,点了点他鼻尖:“好啦,我没事的,不用想方设法哄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姐姐,在我这里,你可以当小孩子的,我也能保护你的。”

    陈凌也想起那日自己躁郁症发作后,她靠坐在自己身侧,眼眉积攒着比春光还媚还软的温柔,是那种以至于让人心神都恍惚的温柔,仿佛浸在三千江水里,而外界的纷杂丝毫伤害不了他。

    她说:“开心地笑吧,当没有烦恼的小孩,姐姐保护你。”

    解药真的起到了痊愈的作用,毒性也在一分分转化为良性的,他不再是饮鸠止渴、剜肉补疮了。

    江半抬指刮了刮他的鼻尖,轻笑说:“我知道。”

    俩人靠着坐了一会儿,手术室没有动静,后方倒是传来一声惊呼:“凌哥!嫂子——”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