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法世家最忌讳涉及这方面了,稍有不慎,很可能就会顺藤摸瓜地牵扯出一大堆。

    尉迟君怔愣了一瞬,很快恢复如初,笑道:“谁说是非法***的?我们在网上聊得热火朝天、你情我愿的,一个钱字都没有提到过,不算交易啊。”

    “就算是这样,你们尉迟家不是向来以家风严谨门规清廉为例么?你家老爷子知道你在外面乱搞,就一点都不恼火?”

    “恼火肯定会恼火的,但如果我跟他说...能够顺势搞垮一波谢家的人...虽自损八百,但伤敌一千,相当划算,未尝不可。”尉迟君慢悠悠地品了口茶,道:“现在该轮到你了,各方面的证据都不利于你那哥们,所以...为了救你那哥们,你会怎么做呢?”

    “......”

    “应该是无能为力了吧?毕竟你自己没什么本事,以你现在和谢家的关系,连个佣人都不如,谢家会是你最后的靠山么?你能搬到谢家这救兵么?”

    他越说,谢衍脸色就越黑,他一步步趋近床沿,将烟蒂捻熄在他喝茶的瓷杯里,垂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尉迟君和他对视,大无畏地浅笑道:“你这种眼神我还是第一次见,心余力拙的滋味很不好受吧?其实就有条解决的道路摆在你面前啊,只要你拍拍屁股走人、什么也不管、任由他去蹲号子不就得了?但我觉得,你应该是做不——”

    他话未说完,就被谢衍扼住了咽喉,他力道很重,手腕禁锢的死死的,真要置人于死地似的。

    尉迟君起先是慌了几秒,而后便狞笑起来,被掐的满面通红,青筋跳动,断断续续道:“你、你掐我又能怎么样?...你、你...”

    谢衍眼底仿佛被泼了墨,右手的袖子挽起来一截,露出精悍遒劲的臂理线条,掐着对方时,手背的筋络紧绷着,有种肃杀的凌厉,叫人反抗不得。

    不足一会儿他便松开,很随性地捏了捏手指关节,言简意赅道:“你最好别动他。”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尉迟君缓过劲儿来,勾起抹玩味阴狠的笑意。

    ......

    沈七在病房外等了半晌,一见他出来便上前问道:“什么情况?”

    谢衍掌心拍了拍他脑袋,温声道:“没事儿,他我认识,算得上是朋友吧,我跟他说了,他也卖我这个面子,不会追究咱们的。”

    “也不用赔钱了?”

    谢衍还是笑道:“嗯。”

    “真的假的啊?”那男人入住的是豪华病房,隔音极佳,房门厚实,他就是想偷窥偷听,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