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就是之前给来给杨云清看诊的大夫,来了之后听管家说少爷醒过来一段时间后,刚刚又晕了过去,他就感到惊奇,当时他都要以为这个杨府的小少爷要去了,没想到还能挺了过来,现在来了就更不敢怠慢了,毕竟上天都有好生之德,这个孩子刚刚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他更要好生给他医治。

    不过也可以说王大夫并没有诊断错,毕竟那个真正的杨云清已经去了。

    诊脉的时候,王大夫发现这杨府小少爷的脉象虽然虚弱,但是却也透着一股生机,完全不像之前那样一副命不久矣的脉象,现在这脉象倒像是劳累过度了。

    如果杨云清醒着的话,他就能回答王大夫的问题了。废话,当然会劳累了,他一个刚刚穿越过来的人,刚刚接收了一大波记忆,头痛的厉害,还没有好好消化,就又遇上了便宜舅舅想要来谋划家业,撑起精力把他们弄走了,这样一番下来怎么可能不累。

    不过王大夫也并没有多想,他行医这么多年来,见到的比这还稀奇古怪的脉象那是多了去了,所以诧异一番后,看着没有什么大碍,就向管家们说了情况,然后就熟练的开了一副方子递给管家让他们去煎药。

    杨云清这一晕就是一天,到了第二天上午才醒来。只不过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要面对的居然是一碗黑漆漆的冒着苦味的中药,他的心情瞬间就苦逼了起来。

    此时杨云清面对着一碗中药不知如何下口,而此时那个便宜舅舅所在的林家也开始一番争吵。

    “林芬,都是你挑唆我去闹的,我告诉你,要是以后老子拿不到银子了,你的嫁妆也就别想要了。”林柱昨天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是去吃了酒,到今天上午才醒了过来。一醒过来,他就想起来昨天自家婆娘说的事,心里也就怨起了自己的妹子,要不是她挑唆的自己,他能去杨府跟他外甥闹吗?他越想着自己以后很可能得不到银子了他就越生气,因而见到了林芬就直接发作了起来。

    这个时候,林柱刚刚还在院子里玩的两个孩子见状立马跑了出去,生怕被波及了。

    “凭什么呀那些嫁妆钱可都是我自己攒的。”

    “哼,你自己攒的?你那里面可大多数的钱都是我去那妹丈家里要来的。”

    “是你要来的没错,但是姐夫说的可是给姐姐娘家的,又不是给你一个人的,你以为我不知道。”林芬不甘地回口道。哼,林柱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就那个清哥儿一个小孩子都糊弄不来,现在居然还来怨她。

    “你个死丫头,居然敢跟我顶嘴。”林柱向来是个混不吝的,打自己妹子这事他还真能做的出来。

    林芬见形势不对,赶紧跑进自己的屋子里,这个时候一直呆在屋子里的林父出来了。“柱啊,我这还有点银子,你先拿去。”说着就递给林柱一锭十两的银子。

    林柱接过这银子,也不骂了,直接拿着银子又出去找人吃酒去了。林父刚刚也听了儿子说的话,在林柱出去了之后,他心里也有点惴惴的。以前女婿是看在他那早死的女儿份上时不时的给上那么一点银子,现在女儿女婿都去了,就剩个外孙了,而这个外孙也被那女婿养的和他们这边不亲近,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在像以前一样接济他们了。

    不过他没有担心多久,他想的是反正要是以后这个外甥敢不给银子他就舍出脸皮去闹,看他还敢不给吗。这么多年来,他们一家已经习惯了这种不劳而获的生活了。

    而刚刚躲进了屋子里的林芬则在想着,她可要看好自己这些嫁妆了,不然早晚都要给大哥摸去。林芬这个时候还在惋惜,为什么姐夫就去了呢,她本来还想着反正姐姐早早地去了,姐夫又一直没有续弦,那她年纪到了嫁给姐夫多好,她可是姐姐的亲妹妹,以后肯定也会好好照顾姐姐留下的孩子的。可谁知现在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姐姐那样吃香喝辣的生活是轮不到她了,她就是气不过,所以她才撺掇着林柱这个没脑子的大哥去杨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