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钉子很长,看着插进心脏,其实距离心脏还有一些距离,没有伤到要害,否则以贝思甜现在的精气神,想要让张玉芝的生命体征恢复,恐怕还要多费一番手脚。

    一看老娘真被救过来了,刘春树还能说啥,拿着贝思甜给开的药方子跑双水村抓药了,周围几个村子,就那边有个中药铺子。

    杨五郎将听诊器按在张玉芝的胸口上,换了几个地方,发觉心跳比刚才强劲了不少,也平稳了很多,啧啧称奇,抬头道:“以前你不显山不露水的,真没想到医术这么了得,小甜儿,杨叔真是佩服啊!”

    “只是看上去吓人罢了,那根钉子并没有插进婶子的心脏,不然我也是无能为力的。”贝思甜笑着说道,真要插进心脏,或许上辈子全盛时期还能有办法。

    贝思甜又再交代了这段时间的注意事项,便回家了,杨五郎也跟着一道走了。

    路上杨五郎又再赞了一番贝思甜,贝思甜只得将原主的父亲拉出来挡一挡。

    “虎父无犬女!那时候贝大夫就是远近闻名的大夫,现在小甜儿也要成为远近为名的大夫!唉,幸好幸好,即便明珠蒙尘,也终有露出光华的一天!”杨五郎感慨道。

    杨五郎是上过学的,在村里除了有数的几个人,就数他有文化,他受过的教育,不比罗安国低,虽然当时受到政策的影响没有上过大学,可之后的自学,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贝思甜回了家之后,便将前后的事情都告诉了秦氏和罗安国,两个人大感欣慰。

    “你小时候经常和刘春雨玩在一块儿,那时候张玉芝对你还挺照顾的,要不是后来杜扒皮……”

    “行了行了,说那干什么!”罗安国打断秦氏。

    虽然对原主小时候的记忆不是很清楚,但是贝思甜知道秦氏要说什么,要不是杜春梅的缘故,原主大概也不会变得如此怯懦,连和人说句话都不敢。

    罗安国不愿意说起那些事,秦氏也就不再说话。

    贝思甜笑笑不语,练了会字,就准备去放羊了。

    罗安平没跟着,因为昨天大字没写完,今天被罚多写两张。

    贝思甜赶着羊往北坡走去,过了村口小桥,便看到不远处树底下站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穿着一条时下流行的大喇叭裤,上身穿着黑色皮夹克,也是时下城里流行的那种,脚上踩着一双小皮鞋,头发还烫了个小卷。

    这一身流行的打扮,让不少路过的人都注目。

    “哎呦,我说那是谁啊,那不是杜扒皮吗!”一个媳妇仔细打量那女人一番,忽然惊呼一声。

    因为这一声喊,便又更多的人看向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