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侄,”永王拍上皇长子的肩膀,“你若带头俯首,我可以放了你母后,庇护你们母子。”

    提起皇后,永王眼里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狠厉,“你母亲满腹才情,温柔娴雅,她曾是帝都最惊才绝艳的大安郡主。她不该被困在宫里,被冷落幽囚,苛待折磨,你父皇,该死!”

    “母后……”

    皇长子嗫嚅着,眼眶中泪花点点。自从皇后被幽禁,他已经一年多没见到她了。

    父皇和母后原是那样恩爱,却不知为何突然就动了怒。废太子,囚皇后,连母后的父族母族都一并贬了,让他无依无靠,备受冷落。

    可是父皇送来了亲笔诏书,父皇是将天下和母后都托付给自己了!

    “母后是父皇的皇后,本太子也是父皇亲封的太子,不需要皇叔庇佑!皇叔做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本太子第一个就要为父皇报仇!”

    皇长子赤手空拳,他攥紧的拳头抡出去,还没靠近永王就被张栩抓住了。

    张栩提剑要挑,皇长子身边的徐太医抱住张栩的腿。他手掌从张栩膝盖滑上去五寸,巧劲一施,张栩大腿外转骨筋陡然一颤,抱腿跌坐打滚。

    麻筋被挑,饶是武人也扛不住!

    趁着这点空挡,八皇子捡起了张栩的剑,他犹豫的瞬间,剑被妍欢公主夺去,剑尖抵着永王的脖子。

    “皇叔说得有理,父皇虽然下了诏书,但皇长兄与福康公主密谋行刺也是事实,安敢以太子自居?!”

    妍欢公主剑尖刺入几许,永王不敢动弹,鲜血一直滑到剑柄才连珠滴落,“今日诛杀谋逆的是八皇子,理应由他承继大统!”

    丹淑妃还在懵逼中,她的公主竟然有这般杀伐决断之气,不是个皇子真是太可惜了!

    “本太子从未参与谋害父皇!福康公主之事,国师大人自会还我清白,妍欢公主欲加之罪,本太子绝不受你诬陷钳制!”

    皇长子瞄到徐太医的表情,城防营的张栩已经大好,局势随时会被逆转!

    妍欢公主也机敏的地挽着永王的脖子,她冷笑一声,高声传遍正厅,“国师大人?皇叔不是说了吗?国师大人自身难保!连城防营都能随意进出,国师大人看来很不妙呢!清白?皇长兄本来就不清不白,还是尽早认罪的好!”

    “你血口喷人!”

    皇长子心中不安。虽说国师护国不护人,但是这样迟迟不露面,莫不是真有什么闪失?

    “妍欢公主此言不妥!”成王忽然开口,“诸位大臣都起来吧,如今新君未立,窃国谋逆之人站着,哪有百官给罪逆下跪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