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该把他阻在这里,商量公务不会去屋里商量吗,干嘛要在马车里,总之,就是狗太子的不对。

    云泱耐着性子等了片刻,那马车还是不动。

    云泱忍无可忍,给周破虏使了个眼色,让他去交涉,马车里冷不丁传出道幽冷声音:“上车,你在磨蹭什么?”

    云泱扫视一圈,见宫人侍卫都低着头,严璟也低着头,才意识到里面的混蛋是在跟自己说话。

    严璟已殷勤的命人在地上铺了毯子,并为难的看了眼周破虏:“那个周副将,上回抱太子妃上车的是……”

    严璟目光在长胜王府的家将间茫然游走。

    年纪大了,他还真记不起来,当初专门负责抱太子妃上下马车的是哪位壮士了。

    云泱:“……”

    云泱心里重重哼了声,后面的云九已自觉出列,将小世子抱到了车门外。

    云泱钻进车厢,就见元黎一身玄色劲装,正坐在案后擦拭自己的伏龙剑。剑意森然,将他俊美无俦的脸渡上一层雪色冷光。

    那张原本用来堆放公务的长案上,公务文书没了,只整整齐齐摆着四幅画像。

    云泱匆匆一扫,觉得其中一幅有点眼熟。

    再一扫,觉得更眼熟了。

    云泱困惑:“这是什么?”

    元黎淡淡解释:“孤在推测,那位央央的长相。”

    ??

    云泱往案头一扫,才发现四副画像之位,还有另外一张空白的纸,纸上只潦草的勾勒出了一个脸部轮廓和一只眼睛,一只鼻子和……半片嘴。

    显然就是某太子的杰作。

    云泱胸口起伏片刻,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元黎:“为何我的画像也在其中?”

    “因为你也曾遭受凶手的攻击。孤想,你应当也和那位央央有些肖似之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