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么的放我出去!”

    吏部大牢中,杨巩半身素服卷起,两条铁一样的胳膊狠狠直往栏杆上砸,无奈何这栏杆是生铁制造,还没锤几下,杨巩就受不了了。

    “他么的!”

    胳膊上剧烈的疼痛让杨巩直甩手,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这时候有几个狱卒提着木手走了过来。

    木手,就是按照人手的样子,用硬木雕刻后,再用桐油浸透的一种戒具,专门使用在牢房当中,遇到闹事不听话的,只要一下管保叫人皮开肉绽,反过来再一砸,更是会把人的骨头都给砸断了。

    “谁啊!谁啊!”

    “吵吵嚷嚷的,不想活了?”

    “你他么的你在骂谁你他么的呢!”

    三个狱卒骂骂咧咧叫嚣着走上前来,但是当他们看到是杨巩在叫嚣的时候,方才嚣张的气焰顿时灭了一半还多。

    “唉呦,是杨将军啊!”

    “杨将军,我还当是什么人呢,原来是您!”

    杨巩白了他们几个一眼,冷着脸深台高傲得很,一点也不像是要被从重审判的人,狠狠地瞪着他们,“你们去!把赵恪那小子找来!老子有话跟他说!”

    “我说杨将军。您这是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一个狱卒发出苦笑,“您这话我们就当没听见,要不然传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麻烦不小!”

    “有什么麻烦?”

    杨巩一脸的不在乎,“他么的你们就出去说。就按照老子刚才说的。让赵恪滚过来!我有话说!老子跟着他爹、他老丈人南征北战的,今天竟轮到他来收拾老子了?哼!这他么不行。老子不服!”

    其实狱卒们都知道,杨巩此刻嚷嚷得越厉害,就说明他心里越慌,他的愤怒不过是一种紧张、恐惧到了极点的表现。

    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三个狱卒没说话,倒是里面有个年纪稍长的憋了半天,这才冲他说道:“杨大人,您贵为庆安将军,什么事肯定比我们这些老泥腿子看得明白,您方才说扽那位。现在是什么身份?我们能不能见到一面都难说。更别说和人家说话了,再者您刚刚那一嚷嚷,您过瘾了,这万一要是被谁追究下来,倒霉的可是我们,那个名字现在可是不能轻易说出来的。人家是什么身份?国之重器!”

    说到这,狱卒顿了一下,脸色忽然变得阴沉起来,“有些话原本我是不想说的。可是杨将军您在这几天里。闹了多少次了?咱们也都是一直哄着,几个班的弟兄都知道您当年是立功过的,所以也都一直迁就,但现在看来您有点不识抬举。我看还是这样吧,以后呢,您收敛一点。千千万万别在让我们难做。”

    话说完,几个狱卒要走,杨巩却又着了火,把栏杆踹得咣咣乱响,“你他么的,你个小虾米,你敢威胁老子?!这些话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