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阳转头,辨认半天,才发现是文远侯的孙子。小侯爷应该是玩到现在才回家,路过此处见了嘉阳,便将她带回了家。然而,这小侯爷却是个野的,一次喝醉后竟然闯进了嘉阳的房间,生米煮成了熟饭。嘉阳再无退路,只能主动和傅旷和离,嫁给了小侯爷做侧室。

    事情的发展像是提前铺陈好的一样顺利,嘉阳也懒得想这其中的原由。只知道京城里到处是她母亲和左相的流言,传的很是夸张和……下流。

    而栎阳公主似乎真的遁入空门一般,就连嘉阳再嫁她也没回来。嘉阳也曾去往灵隐寺,却始终没见到母亲。这让她一直悬着一颗心,不知如何是好。

    而夫家却不甚在意,小侯爷也没了当初对她的热切,只偶尔来她房中一次。而且次数越来越少,她忍不住挽留,对方也终于说了实话。

    “日你的时候,你就像个死鱼,甚是无趣。”

    “我还当你母亲那样的人,女儿肯定也不遑多让,现在看来,也不知那些说书的说的是真是假。”

    “你母亲真的将男人的那话吞进嘴里了?还让相爷舔她……舔她那儿了?”

    “你有没有……见过?”

    嘉阳怔愣的看着男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身体抖如筛糠。

    他的意思是原以为她浪荡风流想娶回来玩玩,没想到却不好玩。而且因着他母亲和左相的事,现在他们一家也成了众人谈资,委实是个赔本买卖。

    “怪不得平章大人怎么都不肯要你,你们俩这关系还真乱,若我是他我也不想掺和。平章大人真是不容易,一个大好青年,竟被这些腌臜事拖累。”

    “腌臜?”嘉阳抖声问。

    “难道不是?你们一家,真该好好给平章大人道个歉。”小侯爷说完,衣服也整理的差不多,抬腿就走。

    一个多月没有再来,直到左相傅征回来。

    历时半年之久的赈灾,终于在冬去春来的这个时候告一段落。

    傅征回来之后人沧桑了许多,再没有了往日挺拔硬朗的模样。他这次去,着实是受了不少苦,也清瘦了许多,给人一种风烛残年的感觉。

    他去了之后拿不出钱来,被那些暴民抓住险些打死,他们将他带去的东西全都卖了,也没什么用。于是百姓便拉着他一起干农活,从早到晚,还不给饭吃。他每天要从很远的地方担水回来,一趟一趟无休无止。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又有一些人出谋划策,说既然他是朝廷的人,不如让他去跟伊犁那边谈谈,换取点食物。

    傅征这才逃出了炼狱一般的地方,但伊犁也好不到哪去。这里的饮食和风俗习惯傅征都不适应,还听不懂当地的语言,费了好大功夫才见到了伊犁王,又费了不少力气说动伊犁王给他们提供食物。

    而伊犁王的条件,就是要和他们的天朝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