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只手!

    越西辞大惊失色,凶恶地把它从自己的手里丢出去。

    头上传来一个笑嘻嘻的声音。

    “三妹妹,你怎么还不起床呀!”

    这是越北歌!

    越西辞这下子真是半点睡意都没了。她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越北歌的渐渐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面孔。

    越北歌一副大病初愈的虚弱模样,双颊惨白,嘴唇上也毫无血色。颧骨突出,活像掉了十几斤肉。

    这一场大病把她折腾的不轻,亮莹莹的双眸也披上了一层黯淡。

    可她依旧很欢乐。

    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就和越西辞第一次见她时同样活泼。

    越西辞微微一怔,一时之间竟然也找不出什么话来说。

    还是越北歌嘟囔着嘴,小脸上架着半幅不满,半幅高兴地又拉起越西辞的爪子,委委屈屈地说道。

    “三妹妹,我病了好些日,你竟然都没来看我。可真是叫我伤心极了。”

    越西辞瘙了瘙鬓角的碎发,尴尬地解释道,“我也是担心会打扰到大姐姐养病。”

    不过越北歌好像就是顺嘴一体,全然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害,咱们姐妹谁跟谁。”

    越北歌把越西辞从被窝里拖起来,一边点着她,一边使唤岫玉给她换上一身宽袖礼服。

    “你不来找我,我可给我无趣坏了!”

    越北歌十分遗憾地叹了口气,又看不惯越西辞懒洋洋的模样,硬是急出了半头冷汗。干脆亲自上手,把越西辞塞进了掐腰长摆的礼服之中。

    待到越西辞彻底收拾停当,才又叫越北歌挽着胳膊走出了帐子。才一出门,就见赵氏已经穿好了一品诰命礼服,头戴玉翠凤冠,站在营帐的外。身后还跟着小心翼翼地越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