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你的脸怎么了?!”

    越西辞瞪他一眼,也没纠正他的称呼,冷声回答,“让狗挠了。”

    “让狗挠了?”沈凭舟笑的玩味,“我替你剁了她的狗爪子!”

    魏珺捂着脸不敢相信。

    “沈世子!”魏珺瞪大了眼睛,“你看不见我吗?我这脸就是被越西辞这个小……小姑娘打的!”

    越西辞的眼神太可怕了,她缩了缩脖子,硬是把一句“小贱人”换成了“小姑娘”!

    魏珺几个婢女闻风而来,全都围了上来,虎视眈眈地要越西辞给个说法。

    沈凭舟这才瞥了她一眼,然后吓得大惊失色!

    “怎么可能!”他叫唤了一句,“越三姑娘最是娇弱讲理,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打你?”

    一句“无缘无故”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此事说到底是自己出言不逊在先,就连动手也是自己先抬的胳膊。假如真的闹开,吃亏了也只会是她。

    魏珺怀着惊诧的心情望着沈凭舟,却见沈凭舟幽深的双眸正盯着她。

    明明是个无悲无喜的表情,魏珺却莫名地遍体生寒。

    她打了个寒颤,颤声道:“沈……沈世子……”

    魏珺想不明白,宗室和朝臣一向不和,怎么沈凭舟会偏帮着越家?!

    沈凭舟嘲讽一笑,他又低头同越西辞说了两句。魏珺只见沈凭舟原本如寒霜般的表情竟然化冻了,还露出个笑来。

    ——然后沈凭就走了!

    越西辞的脸上依旧泛着血痕。

    越陵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小巧的银酒瓶,拿帕子浸了点烈酒,替越西辞将脸上的血渍擦了下去。

    越西辞被酒精蛰地一缩,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哥哥,不擦了不擦了,疼。”